听得问询，寇雪宜又抽泣
阵，才渐渐止住悲声，语带哽咽
回道：
“
……虽是妖怪，却也不是全无心肝。”
“在千鸟崖上这
多天，
稍微停
停，雪宜继续往下叙说，语气仍是不带丝人间烟火：
“大哥对很好，可是那时，不知道自己有多任性。有天，听说这山里有同样修行人类，出过不少飞升仙人，可能知道能躲过天劫办法。又听说，他们会种神奇图画，能够把前面修行人积累有用东西，记下来传给后辈——于是就去跟大哥说，想学他们‘道’；却被大哥骂顿。”
“那次是第次知道，原来‘人’对妖很凶，见就要杀掉。但有个坏脾气，想过件事，就总是忘不掉。于是又过好多年，想很久后，终于让想到个学道好办法。于是又去找大哥。这次，大哥没骂，却连好多天没理。然后有天，他跟说，好吧，不过们要等。”
“等很多年，们等到，等到位在山中‘人’里身份很高，但年纪很小，本事也应该不大张堂主。”
“后来，后来……”
到此处，秀眸微举，却见眼前之人，神色并未有任何异样，仍是沉默如水。于是又继续说道：
“在眼前这方圆五百里洞天中，有处人迹罕至冰峰，其上冰雪亘古不化。冰峰最顶处冰岩雪崖，便是雪宜家。”
“来到世间第眼，便是看到片雪色明透冰壁，然后，发现自己正飞舞在株美丽花树间。”
“很久以后才知道，这样花树，你们叫她‘梅花’。”
此时，寇雪宜面前唯听众，已是双目瞑闭，似乎已经睡着。只有那把古剑，仍然丝不苟保持着原来姿势。
说到此处，直语调平静女子，却再也说不下去。双眼眸中蓄积已久泪水，霎时间如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浸湿整个清冷娇柔面容。
“哦——”
直不动声色少年，终于睁开眼眸。此时他手中长剑，已从鹅羽般粉颈间悄悄滑落。
看着眼前泪水肆溢却又无声无息悲恸女子，醒言忍不住叹口气，道：
“寇姑娘，你不必往下说。不过还有事不明：既然你泄露身份，却为何不逃？还要忍受这许多天秽语污言？”
“不知道过多少年，发现自己慢慢长大，也飞得更远。但始终都不敢离开那棵终年开着淡黄花朵梅树。直到有天，突然有道霹雳，从比冰峰还要高天上朝打来。还没等知道发生什事，就看到身边那棵直陪着自己花树，已经变成阵纷纷扬扬粉末。”
“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心痛。便飞得更远。然后就遇上条也会说话大蛇，很凶狠说要认他做大哥，否则就要吃掉。也不知道什叫吃掉，不过还是听他话。”
“大哥知道很多从没听说过事，包括那道毁树家雷霆。他说，那是们妖怪修行第个五百年，注定要遇上雷劫。”
“他说，你很幸运，有人替你挡天劫。”
说到这儿，女孩儿原本冷漠宁静脸上，悄悄滚落滴晶莹水珠。闭目听讲少年，虽然没看到这抹泪光，但听到“大蛇”两字时，眉角忽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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