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
醒言赶紧将冲动小丫头从后把拉住。
“琼肜啊,刮风能刮跑,可不止是烟!咱还是等烟自己散吧,不着急。”
“那哥哥不饿吗?”
“……不饿。你看——
“不知晚饭还要多久才好……”
这时,醒言才觉得自己有些饿。
就在此时,忽听得身后四海堂石居侧屋中,“咳咳”之声大作。转眼望去,却看到充作厨房石屋中,正有股浓烟从门窗中阵猛冒,然后,便见两个女孩儿路咳嗽着跳出来。
“呀!是不是走水?”
醒言见状大骇,赶紧截住那个正嗒着舌头不住喘气儿小丫头,问她是不是屋中失火。
“唉,还真是花开‘顷刻’。”
瞧着花草那破败模样,醒言不禁生出些感叹。
蓦,他似是心中动,原本准备迈向前去步伐,忽又停下来:
“不对,按理说这花草生机,不应该如此短暂。”
在少年眼中,似乎地上这蓬平淡无奇枯花败草,正想跟他说些什。
这人间门派,最重颜面,尤其是上清宫这样名门大派。虽然自己不才,但好歹也是上清宫中位正职堂主;若是那次死于非命,则无论是她还是她大哥,都绝逃不过上清宫雷霆般反击报复。
为说明这点,醒言告诉她,若不是发生今天这事,便连赵无尘这等龌龊之徒,若知自己门中堂主被杀,也定会铁心为之报仇。
而这点,她那位蛇大哥不可能不知道。
听到这里,清柔女子,神情复杂微微点点头。毕竟,为混入人间教派,她也曾花好多年仔细观察过这些世况俗情。这道理,连她都懂。
而对醒言来说,在闲逛中回想起刚才这番交谈,便不免又想起那次遇险情景。与雪宜之前话相印证,他却有些疑惑:
“咳咳!是走水——咳咳,只想帮雪宜姊烧火,又嫌火不够旺,就、就放把火。又太旺,就泼些水。咳咳、待不住就出来!”
“原来如此!”
听琼肜番描摹,石屋主人顿时放下心来。
“呼呼~又活过来!哥哥你不要担心,再去刮阵风,保管这些烟马上跑掉!”
自觉闯祸小丫头,决心将功补过。
看来,在他悟得那“负之混沌”为万物生机之源义理外,天地间还应有只看不见手,在冥冥中左右着切生灵孕育生化。
“是什呢?”
朵凋零野花,竟让少年陷入许久不曾有过苦思。
“罢!今日已发生这多事,还是先歇着,等以后有闲情再琢磨!”
思摸阵没甚头绪,也就不再多想。
“为何她大哥会中途变卦?却要真对下口。莫非他不知杀之后后果?这不可能。”
“对,当时恍惚间,似乎他盯着瞧阵,然后才凶性大发。呃?!”
“难得这脸长得如此凄惨,便连那妖灵都忍不住要除之而后快?”
清俊少年苦笑声,忍不住抹抹自己脸。
正踱步间,忽觉脚下踢到物。低头看去,发现原来是块沾着些枯花败叶泥土。再细细打量,却发现这块泥巴,正是自己先前用来演示法术花土。只是,记忆中那样美丽绚烂生气蓬勃,现在已荡然无存;黄花碧草,现已是黯然蔫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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