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刹那千年中,似乎曾有四季颠倒之时;旁眼看到“自己”这把剑刃,愤然飞起点流光,与那北斗天罡六星争斗;然后,便化为北斗第七星,处在杓头第位,引领群星,指东为春,指南为夏,指西为秋,指北为冬。
似乎又曾有痛苦憎恶之时;于是飞出千万条蛟龙,汹波蔽日,水浪横空,陆地汪洋,白千里。恍惚间,似有千万人在向自己祷告;又有千万人在人带领下,围堵疏导,努力想将恣肆洪水东引入
正在六神无主之时,忽听得身旁声轻盈浅笑;蓦然转眼看去,似乎正有个少女,从旁边闪而过。
“等等!”
少年浑不及思考,便飘飞着追上去。方才这飘然而去少女,似居盈,似灵漪,似琼肜,又似雪宜。或者,又都不似。但少年却没有细想是谁,只觉得这少女,自己是如此熟悉。
只是,这四处无所凭依,任凭自己奋然发力,却只是飞不快。焦急中,只听那浅笑在前,却始终追她不及。
正在苦恼间,忽听得“砉”然声,就如黑色布幕被撕开处,身周这无穷无尽黑暗,猛然变得明朗起来。
场温馨家庭风波。剿匪战事凯旋归来,居盈又奇迹般出现在自己眼前,这少年堂主正是心情大好。每日里,不是读道经,便是习法术,这日子正是过得惬意非常。
有火云山战事教训,每晚时,张堂主都会在袖云亭中,行“炼神化虚”之法,将充盈于罗浮洞天仙灵之气,炼化成自己太华道力。
约摸在回崖后第四天,这晚正是月满如盘。银色月轮,高高悬在罗浮山万里云天上。在崖前赏会儿月,几位女孩儿便进屋去探讨女红;醒言则留在袖云亭中,开始天中最后例行功课。
值此月半之时,醒言那把怪剑,自然也是陪在他身旁,起呼吸这月夜洞天中灵妙天地元气。番炼神化虚之后,少年又手握古剑,开始修习起“驭剑诀”感应之术来。
月光笼罩下罗浮洞天,正显得无比安详宁谧。千鸟崖上氤氲雾气,正悄悄沾湿少年襟衣。
“呜嘿……”
转眼间,便发觉自己已在处混乱不堪战场中。身旁晃动,尽是光怪陆离人身兽影;耳中听到,尽是稀奇古怪狂呼乱叫。
“又来到火云山?”
正在心中奇怪时,却看到自己已变成支硕大无朋奇异兵刃,从万里云涛中破空而来,朝这些纠缠厮杀在起怪人怪兽扫荡而去。
须臾间,昏暗天地已是玉宇澄清;满天星斗,灿若少女眼眸;清朗日月东升西落,不断交错。转眼瞬,似乎便已过万年。恍惚间,彷佛曾有只软壳小蟹,悄悄爬过自己冰冷身躯,留下几滴咸涩水迹;又似有只雄俊云鹰,曾在自己身旁呼啸飞过。
在这样静谧宁和山中月夜里,这位手握古剑少年,竟倚在栏杆上渐渐睡去……
“这是到哪里?”
昏昏欲睡少年,忽然发觉自己已到个陌生所在。
这所在是如此奇异。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光、没有暗,没有上、没有下;整个人,都似乎飘荡在无穷无尽黑色夜空中,手足都无所凭依。
少年不知发生何事,见着这古怪诡异境地,心下竟生出丝害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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