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叹兮将焉歇?
波路长兮不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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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滑烈,如怨如慕,直让人心动神摇。正是:
如此瑰丽动人场景,自然感染在场所有人。顷刻间,便有曲人间仙子曼妙娇婉清歌,和着琴管拍节幽然而起。歌曰:
睇东山之琼轮,映绮疏而独处。
似半面之妆成,觉娥眉之弥妩。
杨柳兮细腰折,芙蓉兮娇面莹。
独俯躬以长跽,愿稽首而乞灵。
声清泠琴音跳宕飘摇而来。
诧异之下,凝目望去,正见那山崖月影中,衣带飘飘,白裳翩翩,灵漪儿正如飞鸟样,在那流瀑前随风飘舞。而那道原本奔流不歇瀑布,现在竟生生停住,分拢成数条闪着珑光水束——
四渎龙女灵漪儿,现在竟以高山为琴,流瀑为弦,施无上法力,弹奏阙带着水灵之音恢宏筝曲!
见着这神奇场景,醒言居盈等人惊讶之余,心下尽皆赞叹不已。
俄顷,醒言反应过来,那神雪玉笛便重又举至唇边。他这次吹奏,也与方才不同。为应和灵漪那些依自然造化而生琴音,醒言现在正是气集神凝,微微运上太华道力。
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流云遏;婉转芳夜之歌,密呢长生之语。
就在居盈灵漪二人珠喉玉啭之时,葱茏山野间又飞来许多萤火虫。萤虫飞舞之际,正是银辉明灭,流光点点,在千鸟崖前汇成条巨大光带,似条闪耀着银光绢纱,环绕着那个飞舞精灵翩跹流转。渐渐,又飞来更多银点,便被那位闲在旁小女娃儿,往来奔跑,指挥着停落在袖云亭翘脊飞檐上,又或落到四海石居窗棱屋脊上。
于是这原本寂寥清廓千鸟崖,立时便成如梦如幻不夜之城……
彷佛受到这所有切感染,那把直沉默瑶光神剑,也突然闪耀起灿烂光华,“呼”声冲天而起,又直落到那把巨大山崖流瀑琴筝前,临空飞弹挑刺,在琴曲笛歌间隙击出“訇訇”巨响,如那洪钟巨鼓之音。
在这样雄阔弦歌巨唱里,袖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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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音缥缈,清冽动人,不似人间可闻。
就在貌可倾城少女歌罢余音缭绕之时,又听得那拨弹着流泉之琴神女,将清妙歌声婉转续起:
美人迈兮音尘阙,
隔千里兮共明月,
初时,只是笛和琴音;略过阵,便成琴伴笛鸣。于是这千鸟崖前月夜空谷中,便交织回荡着清郁悠远、宏大廓寥神曲,真可让金石震,山陵动,百兽歌,千鸟舞。
与以往任琴师不同,现在这位龙族公主,正是左右翱转,上下飘飞,进退之间,身姿曼妩。目睹此景,在那曲到浓处之时,那位直静处寇雪宜,忽也翩然而起,投向泉琴石崖上空中,和着琴笛节拍,在月光中翩跹而舞。
谁能想象万丈冰崖上梅花精灵舞蹈?罗带飘风,长袖交横,以天地为舞池,以明月为华灯,态度从容,舒意自如。婉转之间,若俯若仰,若来若往,雍容惆怅,不可具象。
现在寇雪宜,彷佛已完全放开身心,极力舒展曲折着自己窈窕身形,极尽娇妍,极尽妖娆……
虽然,少年正专注于笛音;可这天地中切,对他而言已成个整体;还有什美妙情节,能逃过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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