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是如此!和醒言这家伙,可扯不上什相思。虽然,当年他……偷偷亲;可那只是他时酒醉未醒,作不得数。况且两人都当不知,便也与从未发生过无异。也不必老牵挂心上……”
“咦?怎娘亲,还有这位居盈姑娘,都把和这惫懒家伙放到块儿,起往那歪途上瞎想?”
正当少女疑惑之时,却听得那位“惫懒家伙”正开口接话:
“不错不错!灵漪这话说得是极。只是个才得些清闲穷小子,只不过曾跟灵漪仙子学些法术而已,平时又觉得说得来话儿,仅此而已,其他实在没什。”
“是?”
“好啊~快念来听听!”
不惟灵漪,醒言等其他几人也大感兴趣。便听居盈轻启珠唇,轻声吟道:
靥浣明霞骨欲仙,
月中纤手弄轻烟。
痴魂愿化相思月,
雪宜便去灶间,将养在热水中蟹酒端到石坪桌案上,众人便围桌而坐,准备据案畅饮大嚼。
为举止方便,醒言便将封神剑、神雪笛放回屋中。看见那支躺在月光中玉笛,少年忽想起往事,便在回到席上时,跟灵漪笑道:
“没想到,雪笛灵漪,竟在今日完聚。”
听得此言,灵漪也想起当年鄱阳望湖楼上雨夜对饮。不知怎,她那颗直矜持着内心里,竟似乎突然充满柔情。
也许,这丝丝缕缕柔情,原本就在那里,只是她自己不知而已。
居盈只笑吟吟答句,便不再说话。而另位当事人,听得醒言这顺着自己心意帮腔话儿,却不知怎阵烦乱,忍不住在心中怒道:
“什‘其他实在没什’?你不是亲过口吗?!”
那壁厢正自悠悠然少年,自不知少女心里这番古怪盘缠心思,却只顾在那儿扯起另个自己更感兴趣话题:
“对居盈,上次倒没发觉,原来你诗歌也做得这好。”
“嘻~承蒙堂主夸奖
千里清光独照君。
少女吟时,唇音缥缈,如在天边,在如雪月华映照下,益发显得幽丽绝伦。
待她吟完,那位受赠诗歌之人,却突然羞红满面。这位素性骄傲四渎公主,便似突然间被别人说穿心事,当即便愣在当场。过得片刻,才想起自己需得有些表示,便赶紧起身过去,轻捶居盈香肩下,又轻啐口,落落大方说道:
“妹妹你千万不可会错意。这人当年欺负,后来又相识,也只不过当作好玩徒弟,绝没有其他情意。”
这番爽快话儿说出来,边说给旁人听,边也是在说服自己。灵漪心中忖道:
瞧见龙宫公主脸上突然现出娇羞之态,同为女儿家居盈,又如何猜不出她此时心情。又回想刚才灵漪与灵虚掌门对答,于是这位四渎神女心思,在居盈眼中便如同水晶般透明——
这个年纪少女,正是情窦开启,于这方面见识,又岂是旁边这位只顾盯着盘中大蟹少年所能企及。
想到这里,少女神思便似有些不属。过得会儿,这位情肠百转倾城少女,不知想到何事,脸上神色似乎转眼释然,重又变得轻松起来。只是,这脸上娉婷笑容中,似乎又隐上缕淡淡愁绪。
只听居盈忽然开口说道:
“灵漪姐姐,现下明月正好,居盈恰吟得诗,要赠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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