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得清溟指点,醒言才知道,这御剑飞行姿势可以有许多种,最基本,就是踏剑而飞。若功力精进后,又可不拘形态,坐卧皆可。
另外,让少年印象颇深点是,据清溟道人说,这御剑飞行最难之处,便是“静极”、“动极”两个极端境界。静极,便是御剑悬停空中,如立平地;动极,便是瞬息千里,朝南溟而夕北海,亿万里之遥旦夕可至。
清溟说,无论静极动极,都是人剑合无上境界。
说到这里,清溟道人便满含敬佩跟少年赞叹道:
“醒言你上次也看到,上清掌门师尊,御剑之术已渐臻静极境地!”
说着他便从铜盘里拨拉出几个铜子儿,弯腰递到少女手中,说道:
“小孩子不要钱。这几文钱,就还给你买糖吃。”
“噢。”
听得老头这话,琼肜小嘴儿立时嘟起来,侮着脸儿悻悻走进去。
“那老者是什人?”
人见那老头儿过来,赶紧迎上去,从袖中掏出十几文钱,叮叮当当落在那只沾满绿锈铜盘里。
等铜钱完全定住,那老头儿拿眼略略数过,然后便抖动着粉刷般浓密白眉,满意说道:
“数目正好。你们可以进去。”
醒言正不明所以,却被心性方正清溟把拉过,认真说道:
“这次入谷钱费,先从弘法殿中出;回头再跟你四海堂结算。们先走吧。”
自打这日之后,醒言又费二三十文钱,入积云谷练习得几次,最后,他终于能比较熟练掌握御剑之术。自此以后,若非与琼肜等人同行,少年上下千鸟崖时便总是飞剑往来。
只不过,经得积云谷中按部就班练习之后,信心百倍少年,却反而没能再像第次尝试那样,在高天云空中迅疾穿梭。眼前这说高不高千鸟崖,对他来说目前也只能堪堪次飞到。
这怪现象,让醒言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实践次数多之后,他已经积累不少有用经验心得。比如,每次御剑飞行前,都要检查下随身贵重物品,特别要记得扎好钱囊——这可是他损失数十文钱后得来宝贵经验!
走出十数步,醒言忍不住问清溟。
“你说那守谷老头儿?据说他也是们上清宫道士,道号飞阳。只是有些奇怪,咱上清近五六辈里,都没有飞、阳二字;而自取道号,又只有观天阁中老前辈才可以。这飞阳老汉,直说这谷中云气,是他每夜作法积得,因此谁要进谷使用,都要付给他几文辛苦钱才行——其实掌门师尊也不知道这是怎回事;不过反正他也上年纪,就权当养老吧。”
“哦,原来如此。”
醒言倒觉得这飞阳老头挺有趣。
闲言略过;且说等少年入得积云谷中,有清溟在旁指点,又能放心大胆试炼,不到半天功夫,醒言御剑飞行之术便大有进步;尤其在操控灵剑方面,又有更多心得。
经过这笑呵呵老头儿身旁,那个小女娃儿还没弄清楚是怎回事,便停下来仰脸问道:
“老爷爷,琼肜进去,哥哥要帮交多少钱啊?”
“呃……”
这俗家打扮老头儿,刚才只顾收钱,倒真没注意这小女孩儿样貌。经她问,才记得低眉俯眼打量她番,然后又抬手比比,才道:
“你嘛……儿童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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