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张师兄原谅云儿不告之罪。”
“呃?”
少年越发糊涂。
只听这温温柔柔天师教女弟子婉言续道:
“好教张堂主知晓,其实,云儿正是鄙教掌门张天师女儿。”
起在烟火杀场中出生入死过,这几人见面自然是分外亲热。那原本端庄张云儿,更是把就将袍服俨然小琼肜给抱起来,在她柔乎乎脸蛋儿上猛亲口,逗得小女娃儿咯咯直笑。
阵寒暄后,醒言便问道:
“几位师兄师妹,在这儿等什人呢?”
“就在等你们呀!”
林旭满脸笑容,用力拍醒言肩膀下。
三年度道教盛典“嘉元会”,总共持续四天。
前两天,主要是斋醮科仪,讲经说法。第三天开始,则是三教弟子登台斗法,决出第四天最后争夺头名两位对决者。
嘉元会那天上午,醒言与堂中几人早早起来,番洗漱用餐后,便翻出上次七月初讲经会所穿戴袍服冠履,相帮着穿戴整齐。自然,早在几天前,醒言就已去擅事堂替居盈领来整套袍服。
阵忙乱后,过不得会儿,这四海堂众人就已经焕然新:
四海堂主,身披绣着雪白仙鹤玄色道氅,头戴冲天冠,脚踏登云履,派飘逸出尘景象。其余几个女孩儿,皆是身微泛粉色莲纹素黄道袍,螓首青丝覆顶雪色逍遥巾,足下踏五瓣莲花屐,袖带飘飘,望去袅娜如仙。
“爹爹听上回你剿匪事迹,赞不绝口,称你智勇双全,在三教年轻人中可谓枝独秀……”
说到这儿,这说话之人却比听讲之人羞逊之意更浓,欲言又止,时竟接不下去。直没怎说话盛横唐,见师妹口角嗫嚅,便哈哈笑,接着道:
“于是她爹爹便颁下掌门令,让们几个好好跟张师兄亲近亲近。若不是天师要忙着和你们掌门师尊还有玉玄大师安排祭
“等们?”
“是啊。们这可是奉师命!”
“师命?”
醒言原本随口问,却被这林旭说得越来越糊涂。
见醒言脸迷惑,那面容亲和张云儿便放下小琼肜,裣衽揖,然后抬头嫣然笑道:
这天上午,将在飞云顶上举行盛大“庆寿科仪”,庆祝元始天尊诞辰。以醒言现在身份,如此大事,自不可怠慢;早在卯时之中,抱霞峰四海堂堂主就声令下,率领堂中众人次第下崖,直往飞云顶而去。
路上,陆续遇到不少打扮各异道人。这些年纪参差不齐旁教道友,见到这几个恍若神仙中人少年男女,俱都忍不住在心中喝声彩。倘若眼光麻利,又看见醒言几人袍袖边上绣着“罗浮上清”四字,则更是恍然,皆道只有天下第道门上清宫,才有此等人物。
这也正应“人要衣装”这句话;现在看到少年张醒言这副仙风道骨洒脱模样,谁又能想到,这位小神仙不到年前,竟还是某妓楼主力乐工?
到得抱霞峰山腰,在通往飞云顶会仙桥旁,醒言意外碰到几个熟人。那几个在天然石桥头逡巡徘徊之人,正是几月前在火云山同浴血御敌林旭三人。
林旭、张云儿、盛横唐这三位天师教弟子,似乎正在等人。正在醒言乍见故友要上前打招呼时,却见这几位天师宗门人已经齐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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