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出多远,这小丫头便被居盈雪宜二女同心协力捉回。左右小手都被擒住,这小女娃也只好乖乖跟着两位姐姐,向四下随意闲逛去。
再说今日也来观摩嘉元讲经会南宫秋雨。此刻,这位妙华公子正在群女道人堆中,被阵叽叽喳喳辩论声折腾得头痛不已。自然,这辩论并不是啥经文辩解,而是他身周这几位妙华宫女门人,正在为去哪处讲经台听经而争论不休,并迟迟拿不定主意。
“唉,连修道之人也是如此,那世间还有真正美妙
本以为少年啥事都不知老道,撞天屈撞到这处,却忽瞧见少年脸上似笑非笑神色,便立时止住不言,脸不自然尴尬笑道:
“晦气!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是哪个嚼舌,若是让老道知道,哼——得,不提这晦气事;咱爷们俩许久不见,这次定要喝个天昏地暗,不醉不休!飞阳,飞阳!”
清河老道边扯住少年袍袖,边跟那位还在推销景点老头大声呼喝。
“哎,老道别急,还没跟你介绍堂中这几位女娃呐!”
“走走!这些无聊事儿以后再说。这些女娃儿,你还愁跑掉?”
飞阳旁边嘴里正馋出酒虫儿来老头,正是当年饶州善缘处那位老道清河!
虽然,所谓“居移体养移气”,清河老道现在面色红润许多;但他那脸招牌样略带狡黠不羁笑容,还是眼就让醒言给认出来。
原本,醒言直在心中打不少腹稿,决定等自己再见到这位深藏不露市井高人时,定要恭恭敬敬深鞠躬,然后恭恭敬敬向清河老前辈请安,请他原谅自己多年有眼不识泰山,并连本带利免去老人家馋酒欠下四十七文钱……设想得不可谓不周到有礼;可当他看见老道那熟悉嘻笑面容时,立马便旧态复萌。
且说这两位老朋友相见,自然是格外亲热。两人都只顾抢着说自己分别后事儿,倒把旁边几人扔在旁。
那个老道飞阳,见这两位多年故友今日重逢,也甚是高兴;就赶紧趁着这当儿,抓紧跟路过几位道友,继续推销自己那“罗浮胜境”。
老道跟少年挤眉弄眼。
“呃……”
于是,在这样重要听经日子里,这位穿戴道貌岸然四海堂主,刚只来得及跟居盈她们略略交待几句话儿,便被另位今天同样打扮得道貌岸然马蹄别院副院主,给道拉去别处松荫下喝酒猜拳去。
被撇在后面居盈、雪宜两人,目睹此情,尽皆面面相觑。只有那小丫头琼肜,急急冲出几步,口中自言自语道:
“哥哥喝酒,又忘带!”
略去忙活生意老汉不提;这壁厢,听醒言问起为何早到罗浮五六天,却不去寻他喝酒时,那清河老头儿苦着脸叫起屈来:
“醒言你说,这等远游入世修行之人,好不容易上山次,你那掌门师尊还不可劲儿使唤?这些天,那老道直让在旁边瞧着嘉元会鸡毛蒜皮之事,步都不放走开。否则,哼哼,哪有不到你府上大宰特宰之理?!”
瞧老道这脸悲苦愁闷样子,醒言却兴奋说道:
“这说、灵虚掌门是不计较你以前罪过?”
“也许是吧……咳咳!什罪过不罪过,说得这难听!老道清河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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