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满头大汗叫道:
“姑娘你先等下!”
“请说~”
“是这样,刚才揭你面纱之人,不是,是这顽皮小丫头!”
说到最后,气急败坏张堂主赶紧把拉过小琼肜
“这位大姐请见谅,妹妹她不是故意,不要怪她——”
却听这位大约二十出头村姑半中截道:
“相公说笑,谢她还来不及,又哪会怪她!若不是小姑伸手,又怎能……”
“相公?!”
觉出这称呼古怪,醒言立时愣在当场。稍待片刻后,才结结巴巴说道:
“哥哥,这姐姐是不是睡着呀?”
“呃?对啊!琼肜这话说得有理。”
听小丫头之言,醒言茅塞顿开,心中忖道:
“这女子定是来亭中休憩,现在睡着;否则怎会对问话无动于衷?刚才那动静,估计也只是瞌睡。”
正琢磨着,却见身旁小女娃已走上前去,伸出小手将那女子面纱把扯下,边扯还边说道:
“奇怪,这大热天,为啥还往脸上遮这物事。”
虽然心下奇怪,不过此时焦渴,也顾不得许多,醒言便躬身揖,诚声说道:
“这位大姐,请恕小可冒昧——”
刚说到这儿,那位身姿扭扭折折女子,忽动下。
见有些动静,醒言赶忙续道:
舌燥,焦渴难熬。
望着路边同样焦枯草木,醒言苦笑道:
“真旱。咱得赶紧找个池塘寻水喝!”
只是,向前逡巡直有三四里,却见不到半个蓄水池塘影子。路上,倒是看到不少或大或小方坑,其中不盛物,也不知挖来干啥用。
正在焦渴彷徨间,忽听身旁不住蹦跳小女娃儿,手指着前面欢叫道:
“咳咳,姑娘、你刚才叫……相公?”
“是啊~”
只听眼前这初次谋面村姑快嘴说道:
“不瞒夫君说,家有个家规,只要哪位男子揭下奴家面纱,就是夫君!”
“啊?!”
“哥哥,不信你看——”
“呀?!”
不惟自信满满小丫头时语塞,便连那位正对着女子张堂主也吓跳:
原来,这位想象中必定睡着女子,现在却张大双目,咧嘴笑着只管盯着自己!
乍睹此状少年稍愣怔,便复清醒过来,赶忙没口子跟这女子道歉:
“好教大姐得知,这几个外乡人,口中正是焦渴。但又人生地不熟,找不到饮水。不知姑娘能不能略告二?”
……
奇怪是,这番彬彬有礼话儿说完,那位开始还有些动静女子,现在却再没分毫声息。醒言心下诧异,不明所以。有心观察下姑娘表情,但隔着那层黑纱,时也看不清,他只好将刚才求恳话儿,又重复遍。
只是,此番那女子依然沉默如初,似乎充耳不闻。
见此情形,小琼肜便提醒张堂主道:
“看,那儿有位姐姐!”
正往四下踅摸少年,闻言放眼朝前望去,只见在大约十数丈开外,在那烟尘散漫驿路旁边,位姿态婉转女子,正倚坐在道旁长亭中。
“哈!正好去问她,这地界哪儿有水源。”
见有人,正口渴难耐少年大喜过望,赶紧飞步朝那处长亭奔去。
待到近前,已有些头晕眼花四海堂主这才发现,面前这倚亭女子,脸上却覆着快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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