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宜之言,彭夫人立时将她手中盛着衣物木盆夺下,怪道:
“呀!这样粗活儿,怎能由你来做!”
说罢,立即朝不远处唤声,召来位丫鬟,嘱她将这盆衣物送去仆妇处好生搓洗。
彭夫人这番热情,倒把雪宜弄得不知所措,过得会儿才想起回话:
“夫人好意,雪宜在此谢过。只是这浣洗衣物,乃雪宜份内之事——”
且不说他回房脱去衣物,倒头睡觉;再说那位悲戚半夜彭夫人,早起来,也是眼圈通红。番整装,正在府中林荫道上闲步,却忽见位清丽绝伦白衣女子,正端着只木盆,朝自己这边缓步而来。
乍见这绝色冰姝,彭夫人倒下愣住,直到那女子走到身前,才反应过来,有些迟疑问道:
“这位姑娘是……?”
见她相问,女子也停下来,柔声回道:
“禀夫人,奴家是张道长随身道童寇雪宜。现在换下道装,正要去浣洗。”
“对,几日来张道长还是第个惊退妖怪,看来道行匪浅。因此上,还望贤侄能在鄙府多多盘桓几日,即使捉不到妖怪,也好镇得它知难而退!”
见着彭县爷“贤侄”“贤侄”叫得亲热,醒言时倒也不好拒绝,只好婉转应承下来。
正要躬身告退,醒言忽又想起事,便开口问道:
“彭县公,想必县衙也来不少道士,为何不让他们也来贵府降妖?”
“呃……”
虽然现在时辰尚早,但也没等多久,醒言便看到那位彭襄浦彭县爷,正眼圈发黑踱过来。
“什?是水怪?!”
等说过昨晚情形,又略作分析后,醒言奇怪发现,这彭县爷反应竟是如此激烈。只见他趺足长叹道:
“罢罢,都是那些算命方士误事!”
“呃?算命方士?”
还没说完,便又被县主夫人打断:
“就算是份内事,雪宜你那张道长也忒狠心,怎舍得让你这样娇滴滴女孩儿,来做这等粗活!
“……啧啧,真是个世间少有美人儿!”
乍见如此绝色,彭夫人也忍不住围着雪宜转几圈,边打量,边赞不绝口。
正在雪宜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时,忽见眼前妇人指着自己手中之物疑惑问道:
“寇姑娘,您这是……?”
“夫人,是这样,要濯洗等三人换下衣物,刚才便跟贵府仆妇讨来木盆皂胰,正要去前面水池边搓洗。”
听他相问,彭公略沉吟,便抚须答道:
“彭襄浦行事,向来先公后私;岂可因家中琐事,白耗他们求雨法力。”
“而现在,更是不必如此。”
说罢,彭县公便是意味深长笑。
见他这样,醒言还以为是对自己颇有信心,便不再多言,只拱手而退,回房补觉去。
听这话说得古怪,少年便立时来兴趣,想要听听有没有啥新降妖线索。却听眼前浈阳县主悔恨道:
“贤侄有所不知,小时父母取名,便听算命先生之言,说命中缺水,便在名中带氵字。而那小女润兰出生后,又有算命之人前来嚼舌,说道还是命中缺水,便又带氵字——谁知,这哪里是缺水,分明便是门心思给招水怪!”
“……”
醒言时无言。
就在不知道怎安慰这位激动县令相公时,又听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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