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
醒言听,登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他神色震动,彭襄浦心下大喜,心忖总算摸到他脉络;原来这世间修道之人,果然最计较天道天意。于是,便见他定下神来,不慌不忙道:
“其实,就在张贤侄来府上之前,小女也曾在街边算过几卦姻缘。”
“哦?卦相如何?”
听得此言,醒言还想分辩上两句,那彭襄浦却是摆手,说道:
“至于这‘高攀’说,贤侄也莫过谦。老夫至今,也算是阅人无数;君之事理才情,实非普通道徒可比。今晚又见你法力高强,竟将那妖魔举击退——依老夫看,非是醒言高攀,而是小女攀龙附骥才是!”
说罢,彭襄浦缓和些语气,侃侃而谈:
“老夫虽是官宦之家,但贤侄也莫迟疑那门当户对之理。前日曾依稀听闻,你们道门之中,便出位朝廷专旨册封中散大夫。依来看,只要费些时日,贤侄想要获此殊荣,也并非难事。”
“……”
得书房,还未等他说话,却听彭襄浦劈头便是句:
“张贤侄,前日许亲之事,你想得如何?”
“……”
原以为彭县公召自己来,是要跟他详谈府中妖异之事,没成想兜头便是这句!当时,就把醒言给问愣,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过得阵,他才在对面长者期盼目光中,口角嗫嚅说道:
醒言口中问着,心中却想到,这彭县公对自家女儿行动倒是如指掌。
“不瞒贤侄,小女共求得三卦。头卦叫‘鸳鸯分飞’,第二卦是‘否极泰来’,第三卦则为‘得遇贵人’。”
“呣,这三卦依次看来,倒还不错。那不知这几卦分别应作何解?”
“贤侄,这‘鸳鸯分飞’,自然就是指你和小女,起初会因为这妖物,而致婚事不得和谐。‘否极泰来’,就是说事情会有转机,想来就应是今晚贤侄施出大法力,击退邪魔之事。这最后卦‘得遇贵人’,当然便是指
见着眼前少年,正是神情古怪,彭公赶紧又继续解说:
“此事虽然有些艰难,但也绝非空中楼阁。不瞒贤侄说,彭家门楣,乃北地秦川世族;润兰她叔伯辈中,为官为宦之人不在少数。便连润兰大哥,现在也是宦游扬州。若是贤侄与小女成亲,凭着自己才情道术,再由彭家在朝中托人用些力气,熬得十几年,那授官封爵之事,也并非不可期测!”
彭襄浦说这话时,正是脸傲然。对他而言,说这番话,方面是为抚慰佳婿,另方面,也顺带着告知自己家世渊源,好让眼前少年知道,他彭家也并不是等闲之辈。这样来,恐怕便更能成就这段姻缘。
说完这番话,不知何故急着嫁女彭县公,见着眼前少年神色还是有些举棋不定,便又祭出最后招杀手锏。只见他语带神秘说道:
“贤侄你可知道?你与小女结姻之事,其实正是天意!”
“县公美意,小子自然心领。只是……”
“只是什?”
“只是彭小姐她才貌双全,恐怕高攀不起。并且,小姐于此事也应是无心吧?实在不敢强她所难……”
听他说到此处,却见彭县公吹胡子瞪眼怒道:
“她敢!贤侄你没听说过?儿女亲事,全凭父母之言。让她嫁,她岂敢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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