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在醒言与琼肜小妹妹逗答之际,却突然听得有人在耳旁如炸雷般声,bao喝:
“好你个臭道士,今个却躲在这处快活!”
少年闻言愕然,时不知发生何事。正当他脸茫然朝旁边看去,却见位面相粗豪村汉,正在不远处朝他愤怒大叫:
“好你这惫懒之徒!揭俺妹面纱,竟敢不娶她!”
说话间,这汉子便掠过椅凳人众,旋风般冲上来,把就揪住少年衣领!
神庙高台前空阔场地上,早已挤满从四乡八里赶来观看求雨大典民众。随着时间推移,这广阔荒郊地里人众又越聚越多,不多时便已是人山人海,喧声震天,忙得衙役兵丁们嗓儿喊哑腿儿跑断,极力拦出条通往法坛高台通道。
有这多人早就巴巴赶来,实是因为这些普通百姓,平日也没有多少娱乐,如今遇上求雨这样神神鬼鬼、激动人心之事,哪还不起个大早背着干粮赶来?更何况,今日这场热闹可不比从前;旱得这久,谁家都是苦不堪言,又有谁不盼着县老爷豁出爱女重金招募来法师道士,能为他们从老天爷那儿求下些雨水来?
正因如此,今日这场面热闹中又透出虔诚,四下里连个逡巡叫卖商贩都看不见。
与南边这些乌压压乱哄哄人群不同,龙王庙中现在却格外安静,只有个庙祝在其中来回走动。如此清静,实是因为前日那场大火,顺带烧死几个惯常寄宿庙中残疾乞丐。因此,不知是否神灵怪责庙中有亵渎之人,彭县主便下令除庙祝外,平日若非上香祭拜,则闲杂人等都不得在庙中停留。
闲话少叙;就在那位樊川录名之后,其他十数位道人术士,又陆陆续续到来。这些应榜而来法师,此时全都依着先后顺序,坐在离高台最近那三排雕花木椅上。
“……这位好汉请先松手——不认识你啊?”
猝不及防之
就在卯时之末,主持这次求雨盛事浈阳县主彭襄浦,终于在班县吏衙役簇拥下到来。为示虔诚,今日彭县爷并未骑马坐轿,而只是从城中县衙路步行到此处。
到得龙王庙前,彭县爷对着法台前那十数位法师中少年微微笑,才在主簿从吏陪同下,坐入到专为官家准备凉伞坐席中去。
这位彭县爷瞩目之人,自然就是上清堂主张醒言。此刻,醒言也抱着尽力试心态,来参加这次求雨法事。于他而言,虽然使过几次“风水引”,但此际浈阳受得天灾,旱情又颇为古怪,便也拿不太准灵漪丫头教他这小法术,能不能在如此大范围内举奏效。
此时,醒言正坐在那张标号为“十”木椅上,恰在樊川之后位。琼肜雪宜两位女孩儿,则各身道童打扮,分立在他身后左右。现在离求雨正式开始还有段时间,醒言觉着有些无聊,就转过脸去,和琼肜雪宜说起闲话儿来。
少年没个庄重正形言语,还有小女孩儿咯咯嘻笑声,传入那些正襟危坐道人法师耳中,便不免让他们有些眉头微蹙。这些游方法师,免不得心中就有些埋怨县主,说道如此重要场合,咋还放进几个少年男女来。与他们略有不同,那个言不发“湖海散人”,若是仔细瞧去,此际在那脸自信与傲然之下,还隐隐藏着几分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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