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彦昭,上次约定你们只管拖延,可教中兄弟,却都等得不耐烦。今日本净世上师受他们相托,无论如何,你们都得给交待个话儿来。”
听着金钵禅师这直截当话儿,那位直愤愤不平祝融门人,却反而软和下来,好言说道:
“金钵上师,上次贵教来所说之事,也真急不得。须知在下虽然是本门在阳山县巫祝,但这大事儿,也不是个人能说算。所以,还要恳请禅师再宽待几日……”
“哦?”
听他这番解释,那金钵禅师不动声色,略略应声,便不再答话。见他沉默,邹彦昭心中倒有些吃不准。正准备再补上几句时,却见那金钵僧忽然袖出只铜钵,对这边平心静气说道:
“哈!”
听得他这般说,那位祝融门邹姓汉子,怒极反笑,讥讽道:
“那金钵禅师可否告知,要并这祝融门也就罢,为何你们又要逼迫红帕会这些孤苦寡妇?她们只是结社互助而已,对你们渡劫可帮不上什忙!”
见他讥嘲质问,脸佛相金钵僧不为所动,仍旧微笑着款款言道:
“看来邹兄弟还是没仔细看过老衲赠与净世教义;想净世神教,既然立下天大志愿,要拯救世间苍生,便需要能延续渡劫皇胎——若在赤火天劫到来之前,世间之人全都变成皇胎圣民,也许灭世大劫就不会发生。正因如此,们才需要红帕会姐妹们,用本教秘法跟教中兄弟相配——”
然,不知想到什,少年手中竹筷蓦顿住:
“皇胎圣民?净世神教?”
此刻少年心中,正记起昨夜听到那纵火贼徒句话:
“今晚本贤、又为世间净化去几个浊胎贱民!”
愣半晌,醒言才如释重负吐口气,重又不慌不忙给小琼肜挟起菜肴来。
“诸位施主,不知可听说过这钵儿名字?”
“贫僧这只师门法宝,正唤作‘金缺锁
“住口!”
金钵僧话刚说到这儿,那位直静默中年妇人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立即厉声将这难听话儿从中截住。
见她气恼,金钵僧却不以为然,摇头叹道:
“唉,不入神教,就勘不破这虚幻皮囊,还是这般妇人见识。”
说过这句话,还不待对面之人反驳,这净世教上师突然语气转,高声说道:
且略过醒言他们在镇内闲逛不提,约摸就在下午未时之末,这清林镇外处幽暗桃树林中,正有两拨人起激烈争执。
争执方,大约有六七人,有男有女。此刻,这方为首那个浓眉大眼精壮汉子,正脸怒色朝对面独立之人大声吼道:
“金钵僧!好歹你也算佛门弟子,难道也要学市井泼皮仗力欺人?”
原来,站在他对面那人,正是午前在高台上讲演金钵禅师。此刻,这位慈眉善目白眉僧人,孤身人立在这几位气愤难平青壮男女面前。虽然,此刻对方人多势众,说话人又是气势汹汹,但金钵禅师夷然不惧,依旧以副不紧不慢语调和蔼答道:
“邹施主,您误会老衲。贫僧只是觉得,你们阳山县这些祝融门弟子,若并入净世神教,便可展你们长处,起来净濯这世间污秽,减少劫难到来损毁。这正是天大好事,邹施主为何还要这般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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