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肜,不可胡闹。这碗可是金钵上师法宝。”
拿过小女孩儿手中重又黯淡缺口铜钵,醒言就想要物归原主。就在他刚跨前两步时,忽听得金钵禅师身后传来声大叫:
“少侠千万不可将金钵还给这恶僧!”
“呃?”
醒言闻言止步,朝金钵僧身后望去,正看到有六七人从桃林中走出,朝这边急步奔来。
听他这气势汹汹逼问,纯粹路过少年愣,稍打量,便讶声说道:
“这位不是金钵上师吗?”
原来醒言稍微瞧,已认出眼前这位气急败坏老和尚,正是之前清林镇西开台讲演净世教金钵上师。
忽听他提到自己法号,那金钵僧更是警觉,喑声说道:
“不错,正是贫僧。你们几个——”
正当幽暗桃林中气氛僵持之时,林外忽然传来这两句话儿,顿时让林中这些人面面相觑。与祝融门邹彦昭等人不同,金钵僧只稍稍愣下,便猛然飞起身形,穿枝拂叶,瞬间就飞出林外。
来到林外,金钵僧不看则已,看之下,差点没把自己肺给气炸:
那个被哥哥呵责小女娃儿,正颠颠跑到边,将他那只现已是黯淡无光宝贝金钵,竟如同弃履般撂到道路旁!
——原来这小丫头,已忘刚才自己是从哪儿捡来这碗。
见此情形,这金钵僧顿时又惊又怒;怒是,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小男女,居然这不识货,口口声声将他师门至宝说成是破碗。惊是,师门这只金缺锁魂钵,实非寻常法宝,平常人就是想要近身也不行;却没料到,今日竟然就在它祭在半空之中、正是威力最强大之时,被这来路不明小丫头给无声无息抢走!
须臾间,这六七男女就将醒言几人与金钵僧团团围住。只听为首那位粗眉汉子大叫道:
“这位少侠,请为们祝融门主持公道!这净世教恶僧,刚用邪法将门中兄弟收入这破碗中!”
这激动说话之人,正是祝融门本地巫祝邹彦昭。本已是山穷水尽之际,却孰料打横里杀出这几位法力高深少年侠士,邹彦昭顿时就像抓到根救命稻草,心说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个机会搏搏。不知不觉
沉郁话语刚说到这儿,却又被人从中打断;只听那个小女孩儿忽然又是欢声叫道:
“哥哥,这真是只会发光碗!”
金钵僧闻言惊,赶紧转眼看去——果不其然,自己那只原本在半空中滴溜溜旋转金缺钵,不知何时又落入那小女娃儿手中!
“你们……”
亲眼目睹这幕后,金钵僧已惊得说不出话来。见他脸上肌肉扯动,神情古怪,醒言赶紧跟小妹妹说道:
“难不成,这几人诚心来搅局?”
所谓关心则乱,疑心又生暗鬼,见到眼前这俩少年男女言行举止,金钵禅师立即就将他们往祝融门上联想。事不宜迟,就在那个女孩儿刚将金钵置于路边杂草中时,金钵僧立即声召唤,只听“呼”声,又将那师门宝贝祭在半空中。
见着金钵重又金光四射呼啸连连,金钵僧立即又胆气大壮,抖动着胡须恫吓道:
“你们是何人?竟敢与本教作对?!”
这时候金钵僧也顾不得装什道貌岸然姿态;毕竟,所谓高僧风度,也只有在比自己实力更弱对手面前,才能安心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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