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言话锋转,正经说道:
“看这汉子脸露饥馑之色,想已是几日没吃饱饭。看在他好歹也算做买卖赚钱份上,便趁得有钱时,周济他下。”
“噢~”
这两天里,醒言与二女住在祝融门阳山分堂中。明天,他们就要和净世教比斗。
这天晚上,醒言沐浴完毕,便回到房中,开始琢磨起明日比斗之事来。想阵,觉得静不下来,便走到后院中,执着瑶光神剑,按照当年季老先生所授剑术,开始在月光中慢慢舞动起来。
“公子您何不再加两银子?便可替您再多诅咒几个郡县恶人。”
看得出,这生意不怎兴隆汉子,很想在这个正义感很强大方少年身上,再多赚些银两。却听他干脆利落回绝道:
“不必。”
“为何?”
“怕你法力不够。”
“……”
忽听眼前这面容平和少年,突然说出这样狠话来,饶是声音很低,却仍然把这走江湖之人吓跳。愣愣,他才重又恢复正常神色,回道:
“这个就比较贵。”
“多贵?”
“位四十文钱。”
人,又不方便出手,那就可以出俩小钱,让俺替你对他施以诅咒,绝不留丝痕迹!”
听他这说,少年沉吟下,竟似乎有些兴趣,转过脸来低声问道:
“真有效?”
“那当然!”
“好!你信奉净世教吗?”
因为已经沐浴过,醒言将剑舞得很慢。当年季老学究授给他这套剑术,目只是强身健体,不是什正经拼斗之术,剑招本来就不是很快。
就当他在院中舞剑之时,琼肜雪宜二女,正在这院正堂中那只阔大楠木浴桶里同洗浴。
此刻,在两位入浴少女之间,水面上正漂浮着瓣瓣洁白茉莉香片;被热力熏,花片中内蕴馥郁馨香,便全都被蒸发出来,与乳白水气起,云烟般氤氲缭绕在厅堂之中。不知是烛光映照,还是被热水烘催,二女露出水面雪白肌肤上,正透着几分嫣红颜色。
由于浴桶颇为高大,现在琼肜不用倚壁坐倒,便已只留得雪颈还浮在水面之上。正当她雪宜姊仔细揉洗自己凝脂般玉肤之时,小女娃儿却不依样
说罢,眼前少年便转过头去,专心看他女伴挑拣服饰,不再答话。见醒言如此,那汉子也只好讪讪而退,再去找别主顾。
待他走远,寇雪宜便放下手中银耳坠,迟疑问道:
“堂主,这诅咒之术,真有用吗?”
听她相问,少年挤眼笑道:
“哈,估计没效。不过如果万有用,那咱花两银子就能惩*除恶,岂不十分便宜划算!况且、”
“还好。给你两银子,你便替施咒,诅咒本郡所有犯下人命净世教教徒,都不得好死,尽快受报应。”
“……客官您真会砍价!”
闻得少年之言,这“鬼王咒”传人眨眨眼睛,低声应道:
“好,成交!”
接过醒言递来锭银子,掂掂,又在牙间咬咬,这汉子眉花眼笑道:
“不信。只信鬼王。”
黑衣汉子脸喜色,对答如流;看来他这生意,终于要开张。又听眼前少年问道:
“那价钱如何?”
“这就要看你想要受诅之人,得到什样报应。”
“如果要他们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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