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不必惊讶。其实老朽早已打听过,这可恶石塔,每日只在辰时之后才有效力——也不怪立塔之人蠢笨;谁又能想到,竟能让等鬼族等到机缘、大白天便能出动?”
听得他这番话,身后重重暗影中鬼灵,立时发出阵放肆欢呼啸叫,又是阵子群鬼乱舞;现在这些鬼怪阴魅,彷佛再也无所畏惧,又将那些已经受伤庄民抛起摔落,随意嬉弄。更有不少鬼力高强之辈,遁入地中,越过上清堂主布下屏障,然后又从四面地底钻出,将宝塔残骸周围避难镇民拖起,瞬即掠往别处戕害。
见得情势糜烂至此,醒言心中电转,便再也不发言;突然之间,彭老祭酒便只觉眼前阵光焰闪动,然后便看到对面那位引为知己少年人,浑身上下竟骨嘟嘟蒸腾起炫耀辉煌明黄光焰,恰如太阳金焰般照耀身周数武之地。
顿时,少年左近不远鬼灵,不少都逃避不及,顿时便魂飞魄散。见自己这自命“金焰神牢镇魂光”奏效,原本心中还有些惴惴少年立时信心大增,声清啸,纵身而起,朝那
说,彭蒙却不生气,只哈哈笑,然后拈须正色说道:
“无辜?看来小友还不知晓个中内情。这些镇阴庄愚民,仗着先祖荫泽,几代无端欺压等鬼族,役后辈鬼男为奴,驱后代鬼女为仆,任意驱策,视为贱族,早已引得天怨鬼怒。今日等来,便是要顺应天道,向这些无知贪婪之徒讨还恶债!”
听他这说,醒言再想想这两天所见所闻,便知他所言不虚,竟是时也不知如何答话。方转念,正要说出人鬼殊途、冤家易解不易解道理,却不防已被彭老抢过话头:
“人鬼殊途?此理当然不差。鬼居幽明之地,人居清明之地,泾渭分明,此为天理。只是既然如此,那为何这些镇阴庄民,要来奴役等幽冥族人?”
现在这位心性率直稷下彭祭酒,对上回被少年辩得晕头转向耿耿于怀;原以为报仇无望,从此不免要抱恨终日,谁知老天开眼,这次恰巧又被他碰上,正好找回场子。如此来,以至于这位上清少年堂主才提起个话头,便已被他把抢过。
听他词锋锐利,醒言时讷讷,也不知如何回答。却听那彭老祭酒又继续说道:
“此次等西山鬼族倾力而出,只为三件事:来,对无知庄民略施惩戒;二来,毁去罪魁祸首镇阴塔;三来,庄中首脑,必须改去这个冒犯族‘镇阴’庄名!”
斩钉截铁话语声音刚落,便见彭蒙将手中紫竹箫抛于半空中,然后七个箫孔中便喷出七道乌紫幽光,朝醒言身后那座镇阴塔如匹练般飞去。此举变起突然,醒言还来不及反应;等回头再看时,却发现那七道紫光,便好像七条绳索,将那座石塔团团索住,然后只听“轰隆”声,这片乌紫光网竟将这座数百年古物轰然绞碎!
时间,石塔碎片四处横飞,又砸伤不少避难居民。只是,比起石塔损毁对这些镇阴庄民心神上震撼,这些许皮外伤,已算不得什。
见到倚为柱石灵塔被毁,在场所有人顿时都目瞪口呆,如丧考妣。见昨夜还瑞彩千条宝塔就这样被轻易毁去,醒言也是大为震惊。看到他面上神色,那毁塔老者竟不厌其烦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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