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醒言不禁更加奇怪:
“这治病又和有啥关系?于病理倒没什研究。再说,这忘事也不算什病,可能也只是鬼王您老人家年纪大……”
刚说到这,就已被宵朚鬼王急急打断:
“咳咳!您却不知,这遗忘病儿可非同小可!自得这病之后,就渐渐忘自己以前切事情,包括自己从哪里来,原来是干啥,等等等等。而最近几百年,这病越来越厉害,现在只记得最近四五百年事儿。只记得,原来并不是只普通鬼,法力很高强;但现在,不少原本会使法咒法技,却渐渐都忘光!”
“啊,这样啊。
听他这般说,那巨硕鬼灵倒急,圆睁巨眼争道:
“这哪是陋习?现在倒觉得不错。你老家没这习惯,那也没啥,到这儿你也总得要入乡随俗!”
“——反正不管怎说,今天您就受点累,无论如何都要把老宵收下。现在只想着能随侍您老人家左右!”
听得这话,醒言不禁大奇;眼前巨鬼这情急模样,实在不似作伪。但为何以他这样凶悍高强本领,竟会突然间急着要当别人仆奴?这事着实匪夷所思,醒言时倒忘再去准备什防护法诀;百思不得其解,便仰脸问眼前鬼灵:
“鬼王您本事也不小,为啥也学要那些鬼灵,屈尊做人仆奴?”
在镇阴庄这个神鬼乱舞修罗杀场中,当黑塔样鬼王被飞天而下少年拳击得跪倒在地,静若泥塑木雕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不可世恶灵已经被彻底击垮。
只是,就在琼肜雪宜各舞刀杖,即将击中呆愣鬼王时,醒言却看到它怔怔瞧着自己那双铜铃巨眼中,原本那份狂乱与混沌,渐渐已被份澄澈与清明替代。而在那神刃灵杖即将及身之时,这份澄澈清明中,又彷佛闪过丝悲哀神色。于是,只在电光石火瞬间,醒言便做出个令自己今后庆幸不已决定,遽然伸手,替鬼灵挡下琼肜二女攻击。
等他左右分携二女,才落地,便听到对面传来阵瓮雷般声音:
“主人在上,宵朚愿为仆奴!”
“呃?!”
看样子,那鬼灵宵朚真是急着寻主;听醒言这说,便赶紧解说:
“主人您是有所不知,自愿为奴,其实都是为治病!”
“治病?”
“是啊,治病。是这样,宵朚顶着这个‘恶灵鬼王’名号,按理说应该百邪不侵;但不知从何时起,俺老宵竟也得怪病;现在无论自己怎用心,却总是容易忘事!”
“呃……”
许是这话实在太过突然,醒言听,时呆若木鸡。
还在愣怔时,却看到那个原本已被打倒鬼王,双膝阵错动,转眼竟又到醒言三人面前。见它这样,躲得远远旁观群鬼众人,都是阵骚动。那鬼王宵朚却不管他们,只顾对眼前不知所措少年求恳道:
“主人,您还犹豫啥?你们人类不是有收鬼仆习惯?今个既然您来,就顺便把收下吧!”
等他这话说完,醒言也终于清醒过来。望着眼前这跪下来还比自己高出好几头巨鬼,醒言禁不住也阵心惊肉跳,手下暗暗拈起法诀,预防着鬼灵,bao起发难。暗中防备,口中却回道:
“收受鬼仆?其实老家那边,倒没这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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