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中匪贼,行是图财害命之事,入这道向来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什劫富济贫,都是幌子,又怎会如此好说话,会因他们是“读书人”而有所取舍?
再想想方才他们那番懒洋洋行径,竟似乎心不在焉,根本就没什心思
“奇怪,怎这匪话说得点都不精神?这怎能吓得住人。”
正思忖着,还没来得及答话,却听得小琼肜已抢先回答;只见这小丫头闻言惊呼声:
“哇,两位大叔法力好高!原来这两座山是你们劈开,还晓得帮忙植树!”
此话出,二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正踌躇时,却见眼前这个粉玉样可爱女孩儿,又拍着手欢叫:
“跟哥哥练字学文,琼肜最近也会做诗!虽然没雪宜姊好,可还是想把自己刚和首诗念下!”
碧葱茏树木;越过那蓬蓬如盖连片树冠,又可依稀眺得远处那连绵起伏青苍山麓。
又走得阵,这脚下驿路也渐渐变得坎坷狭窄起来。不多时,醒言行三人便来到处险要所在:
脚下这条狭窄土道,头扎进两座对合山丘;夹路山丘断崖,恰如刀削斧砍,傲然耸立,在醒言几人身上投下巨大阴影。两座绝壁,就如两个巨硕门神,正冷冷看着脚下这几个渺小行人。
见到这样险峻山关,醒言立时收起观景之心,招呼二女小心前行。要知道,如此险要所在,正是那些山贼动手劫掠最好地段。
就这样警惕着前行,果不其然,才走过十数丈,便听得琼肜叫声:
说到此处,也不待答言,琼肜便拿雏莺出谷般脆嫩嗓音,开始抑扬顿挫念起自己和诗:
“此树、是攀,此路、是看。要从此路过,留下你盘缠~”
等琼肜将这首凶狠劫道和诗唱歌般诵完,她启蒙塾师张醒言,便赶紧赞这诗音节通畅,鼓励她以后还要再接再厉——见他俩这样,那俩山匪倒有些吃不准起来。互相看眼后,便见那为首之人竟拱拱手,客气说道:
“俩不为难读书人——呃,其实兄弟二人并非山贼,只不过在这儿看看山景罢。”
说完,他二人竟收起钢刀,重又去旁边草丛中闲聊去。见这情形古怪,醒言时倒也不知他们这话倒底是真是假,只好带着二女穿过山崖,继续前行。正悻悻走时,回想起方才情形,他却觉得这事儿总有些不对劲:
“你们看,那边有两位花脸大叔!”
醒言闻言惊,赶紧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便发现在道边丛不起眼草窠中,正坐着两个灰炭涂面之人,手旁各把钢刀,寒光闪烁。瞧他们那副鲜明打扮,这世上便也只有琼肜才不知他们正是那专做无本买卖好汉强人。只不过,见这俩劫道匪贼,醒言却不如何害怕。他心中思摸着,经过自己这许多月勤修苦炼,应该已用不着惧怕这些寻常小蟊贼。
而在他打量之时,那两位正在道边闲聊山匪,听得有人叫破行藏,少不得也应承下,起身掸掸身上草叶灰尘,拿起钢刀,发声喊跳出草窠,对这几个倒霉过路人念那劫路咒儿:
“呔~此山是开,此树是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听得他们这狠话,醒言点都不惊慌,还有余暇在心中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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