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郁平也是处大县,但琼肜这样飞天剑舞绝非般江湖儿女可比。乍见到这样精彩绝伦技击,围观人群中立即爆发出喝彩之声;听着叫好声,闲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场子四周围观人众越来越多。
只是,随着场中那对兄妹兵刃撞击声音响得越来越快,众人喝彩声却反而渐渐平息下去。现在所有围观之人,都在为那个憨态可掬小女娃儿捏把汗:
虽然小姑娘身法灵活,但与她对敌少年显然臂力雄厚。往往他只是随便挥,就把小女娃连人带刀击得飞上天去。
“这样可爱小囡,亏他下得手!”
以较高价格去向那些粮商买米。
听这些消息,醒言虽然觉得这些粮商有些不义,但同时也强烈感觉到,郁林郡这些属县县治,显然十分清明。看得出,只要那些商人没有借机哄抬物价,还在正常做生意,官府便不会仗势欺人,还会按市价跟他们采买。
见过粥厂施粥场面,再被普济世人道心激,等醒言走出粥厂,被清风吹得略清醒些,才发现自己身上二十多两纹银,不知不觉中已捐得精光。
捏着空空钱囊,醒言知道,接下来他必须为三人今后盘缠打算。想到赚盘缠,第个念头自然便是重操旧业,去画些镇宅辟邪符来卖。谁知,提画符卖钱,小琼肜立即想起自己当初与哥哥相遇情景,便提议不如大家起去街头卖艺,这样也好让她知道,为什哥哥说她那次不该泼水戏弄那位卖艺大叔。
醒言也正是少年心性,听琼肜这样提议,当即口应允。对他来说,虽然现在法术高强,但从小时起,就觉得那些街边卖艺特别有本事。现在既然琼肜提议,那就来索性亲身尝试番,也算儿时个夙愿。当即,醒言就跟琼肜雪宜交待些必要事宜,然后领着她俩寻到处高楼大院密集街道,预备在这处相对繁华地段拉开把式卖艺。
要说这位上清堂主,可与其他那些矜持高门弟子不同;干这些市井行径,对他来说正是轻车熟路。到地头,醒言就在街旁处茶棚,跟茶棚主人借只阔口铁盘,让雪宜拿着,准备卖艺结束时讨钱用。又寻得街边个开阔处,胡乱捡只破瓦片,在青石地上约略划出个对径两三丈大圈,然后便仿着那些卖艺走江湖开场白,扯着嗓子阵吆喝。
听他这道力暗凝吆喝声,很快便聚拢些人围看。等看看围观者聚得差不多,醒言便准备开始正式献艺。
与惯常走江湖卖艺不同,醒言这回并没准备表演什蒙面飞刀、胸口碎大石把戏。过场话说过,便叫琼肜和自己对打。小女娃儿舞两把小刀片,他拿那把长古剑相迎,转眼功夫这兄妹俩就斗在起。
对醒言来说,自己和琼肜这番打斗,只不过是平常逗她戏耍时常常演练招式,两人十分默契。但这番争斗真刀实枪,落在旁人眼中却又是另番气象:
场中那身姿灵动娇娜小玉娃,着身对襟火红衫,头上左右两朵圆髻角,各系条粉丝绦;每当她足点少年手臂或者剑尖,借力跳到半空击出自创“飞鸟斩”,长长发带便左右飘飞,真如只翎羽飘飘飞鸟,分花拂柳般在少年左右不停穿梭,直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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