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高贤你们不知,家大人在京城长大,自幼便与那倾城公主相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听这话,便连内里矜持白世俊,脸上也忍不住现出几分喜色。
见他们说得热烈,直没怎插得上话醒言,也顺道凑趣,说自己也曾蒙位少女相赠玉佩,凑巧她也是戴在颈上。
听他这说,正眉飞色舞白世俊,便让他也将赠玉拿出来给大家鉴赏下。此刻席间气氛正浓,醒言也不迟疑,便把居盈当年相赠那块玉佩亮出,对着月光给大家观看。
在素洁月辉映照下,此刻醒言手中白玉,正是柔润光洁,引得白郡守与众人齐声赞叹:
在身旁这片热闹非凡觥筹交错声中,醒言品品刚才白世俊所歌“淮南操”,再看看身侧络绎不绝赞祝清客,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别扭之处。细想想,才知自己联想到前朝作此歌淮南王,最后因谋反被戮;此刻由昌宜侯义子唱出此曲,总觉有些不大妥当。
当然,这样惶惑也只是转眼间事。稍再想,醒言便觉得自己这样联想很是可笑。
且不提他心中转念;再说无双公子白世俊,虽然每次旁人敬酒时,自己只需饮上小口,但数轮下来,不免还是有些醺醺然。于是这位幼小在京城长大皇族贵胄,便开始跟左近之人讲起京城轶事来。说过阵,白世俊便和席旁年岁与自己相彷佛少年说起皇家典仪。
就在讲到皇家太妃、公主,皆有御赐金印紫绶,并佩山玄玉时,白世俊便语带神秘地向席间说道:
“各位可知,当今圣上最宠爱倾城公主,不仅那佩玉非是世间凡品,就连佩戴位置,也是别具格。”
。
就这样引首眺望,过不多久,那轮皎洁月盘,便如期从辉光最明透峰顶上冉冉升起,姿态优雅浮上东边苍穹。
当此时也,见月出于东山之上,悬浮于水蓝碧空,光华四射,辉耀四方,已有三分酒意无双太守,更是意气风发,当即按席而起,跨步到临水楼台边,左手执杯,右手拔剑,对月而舞;边舞边饮,边饮边歌曰:
“明明上天,照四海兮;知好道,公来下兮。
公将与余,生羽翼兮;升腾青云,蹈梁甫兮。
“是块好玉。”
然后便让醒言收起。
等他将玉佩揣回衣内,兴致正浓无双公子还不忘跟他打趣:
“醒言兄,有女赠玉,正是芳心暗许,你可千万
“哦?”
众人齐声讶异。
“来告诉你等,那倾城公主殿下,佩玉并非悬于腰际,而是挂在颈间。据说,可有温肌养神之效。”
“原来如此!”
听白世俊解说,众皆恍然大悟。片交头接耳声中,坐在醒言对面那个谋士模样中年文士,摇扇笑道:
观见三光,遇北斗兮;驱乘风云,使玉女兮……”
歌罢饮罢舞罢,正是清狂发作翩翩佳公子,奋力将手中金樽往湖中掷,呼喝道:
“湖里鱼龙,且饮淮南余沥!”
原来刚才他所歌,正为《淮南操》。掷觞已毕,醉公子大笑而返。
对他这番气概非常豪迈举动,无双门下那些仕宦门人,自然是赞词如涌;而那些大多出身山野林泽异人食客,也大多拈须赞许。时间,不停有人蹑袍起身,越过醒言,来给自家少主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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