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若是自己没修道力,今晚岂不是既能喝上美酒,又能千杯不倒?”
胡思乱想之时,为免坏大家兴致,他也只好装出副畅快
在青云作法之时,和众人样,醒言也全神贯注观看。不过与旁人略有不同,这位同出道门上清堂主,更加留意青云道人举动。原来,醒言平素戏耍时见识过琼肜那些好玩小戏法,现在也很想知道,这些凭空拟物幻术倒底是怎回事。
青云法咒,也念不多久,手掌中就耀起阵淡淡清光,然后他将双掌抚在酒壶上,只不过片刻功夫,青云道人便嘻笑声:
“成!”
就在他将壶盖揭开,青云附近宾客立即就闻到股清醇酒香扑鼻而来。
见得术成,青云道士首先执壶趋步来到白世俊身前,给他刚被人倒空金樽中斟满。然后,便把酒壶交给席旁续酒侍女,让她给座间其他男客倒酒。
听席末有人说话,白世俊抬眼望去,见那人正是府中幕客青云道长。
这位青云道长,原本是个云游四方行脚道士,前来投靠白府不过半月之久。虽然这道人道行并不高深,但白世俊看他投奔之意甚诚,还会些幻术,也就勉强收下。入府之后,这青云道人平日举动,平淡无奇,举止还常常有些猥琐,因而在白世俊几位心腹幕僚心中,已把他归在“鸡鸣狗盗”类。而今晚这赏月夜宴,府中其他奇人异士,多有不来,但这位能力并不出众青云道人,却上赶着前来赴宴。
不过,现在也幸得他解围。听青云道人主动请缨,正自尴尬无双公子立即精神振,欣然说道:
“好!如此良夜,若只是喝酒歌舞,未免乏味,那就有劳青云道长。”
青云闻言,正要起身,白世俊却两手虚按,笑道:
会儿功夫之后,席间特地准备空酒杯便都已倒遍,这枕流台上立即氤氲起股浓郁酒香。等杯中湖水变成美酒入口,席间又响起连串称赞声。
见青云露这手,座间宾主都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只是,在这片欣然之中,有人却没这愉快。此人正是醒言。现在他已是义理道力修为俱佳,待仔细观看过青云道人“酒酿逡巡”法术后,对幻术倒也颇有些领悟。只不过,等他照旁人样子,将道士所变美酒抿入口中,却发现,入口居然还是淡而无味湖水。
“幻术毕竟还只是幻术啊……”
凝望杯中之物,醒言立知其理。再看着旁边那些兴高采烈宾客,他倒颇有些懊悔:
“道长莫急;世俊还有话先要跟这两位贵客说。”
说完白世俊便起身离席,来到雪宜身侧,对着她和醒言二人深深揖,歉然说道:
“雪宜姑娘,醒言兄,抱歉,方才世俊酒有些喝多,言语间恐有冒犯,还请二位原谅!”
见他这样诚恳道歉,原本还有些不快四海堂主,倒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起身回礼,连说无妨。
等白世俊平息这场尴尬,那青云道长便起身向席间礼,说他今日要表演戏法名为“酒酿逡巡”。说罢,他便让旁边侍从取来只空酒壶,然后去到湖边,弯腰在锡酒壶中注满清澈湖水。等他将盛满清水酒壶拿回席上,这位面相平凡青云道人便闭目凝神,口角嗫嚅,似在念着什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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