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说得夸张,脸上神
“张醒言、就是那位新晋中散大夫?!”
原是居盈刚才这话,正把白世俊心中那些隐约知道事儿串联起来,立即让他想起年前京城传来邸报。那时他义父昌宜侯派人传话,曾顺便告诉他,说是上清宫位新晋堂主,年纪不大,因助南海郡剿匪有功,被皇上示以殊荣,将他从草莽间直接超擢为中散大夫。据他义父耳目,探得这其间,似乎还得倾城小公主盈掬之力。
当时,听这消息,白世俊也只不过是置之笑。虽然对于个山林草野平民道人来说,能被御封为中散大夫,从此进入士族阶层,确实算是殊荣。但这等事,对白世俊这样整日绸缪大事之人,又如何会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听过便罢。当时听到这消息,最多也只是在心中赞扬下心上人心地良善而已。
只是,当刚才,等亲眼目睹这位上清堂主与居盈把臂而还,自认与她青梅竹马无双公子,心中便如同打翻五味瓶样说不清是什滋味。只不过,白世俊毕竟不比常人;看到居盈跟醒言同来那两个女孩儿,就如同亲密小姐妹般呕呕私语,白世俊脸上神情丝毫无异,只管举杯向醒言笑言:
“醒言老弟,今日才知道,白世俊还颇有识人之能。”
原来,这青云道人修为,决不像表面那样浅薄。醒言方才吹笛之时,泠泠笛音中微蕴“水龍吟”之意,不知不觉就让西天边那几绺云翳,逐渐扩展成阵。这情形若看在别人眼里,也只道是天上微云渐起;但落在青云眼中,却又是另外种情形。
且不说他内心里惊疑不定;再说醒言,携居盈返回枕流台上,从容回到座前,便对脸色古怪此间主人白世俊笑道:
“白公子,未想这巧,竟在你府中遇见故人。”
说罢,侧首微微示意,身旁少女便上前盈盈拜,笑吟吟说道:
“白郡侯,醒言是居盈故友。今日能碰见,也真是凑巧。”
“哦?”
醒言听便知白世俊大略何意,只不过仍是凑趣相问。只听白世俊继续说道:
“其实,先前就见你不似常人;刚才又看到你高强法术,果然不愧是当世少年豪杰!”
听他这样赞誉,醒言连道不敢。正谦逊时,白世俊却认真说道:
“你不必过谦。说个不谦之语,当今世上,若数白世俊为第少年得志之人,那张堂主你,就该在第二之数!”
那白世俊也是七窍玲珑之人,听居盈这话,立时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回礼笑言说道真巧。待居盈在醒言旁边侧跪坐下,裙裾如白云铺地之时,白世俊觑眼看去,见她竟和其他二女样,跪踞处稍稍偏后,竟是执世间寻常女子礼。
见她这样,白世俊和他身左那位心腹谋士,不约而同对望眼,眼睛里尽是惊疑神色。整个席间,也只有他和这位心腹谋士许子方,知道这居盈真正身份。这少年究竟何人?即使他法术再是高明,又如何能让居盈这般以礼相待?
正当白世俊满腹狐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时,便听得居盈朝他笑盈盈说道:
“白公子,张醒言张公子是修习道法良师益友。和琼肜小妹雪宜姊样,也呼他作‘堂主’。”
她这句话,就好似道电光瞬间照亮心中迷雾,白世俊立即失声叫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