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盈板脸说完,心中正自惴惴,不知效果如何,却忽听眼前之人声清脆回答,然后便已直起腰来。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面前少年,两眼灼灼,不闪不避,直盯着自己看;而那张清俊脸上,也浮上丝笑容,从容中略带三分不羁,正是自己十分熟悉。
见他转变得如此之快,居盈倒又有些不适应。着忙问,便听醒言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其实居盈,也是把你当作居盈更习惯!刚才这晌,都差点把给憋坏!”
原来刚才这阵,真个是有违他本性,神不得张,志不得伸,连气儿都不大敢喘。经过番思忖,醒言觉得这样折腾实在受罪。正有些后悔来听居盈告知自己公主身份,忽听她这番发赦,霎时间真如久旱逢甘霖般,顿时就让他挺起腰来,觉得浑身爽快!
见他这快就转变过来,居盈微嗔声,心下却甚是欢喜。
。听他这样说,居盈耐心解释,说道自打和他还有琼肜雪宜相识后,她突然觉着帮别人做事,也是件乐事——还未说完,便见得醒言以手抚额,衷心感佩道:
“公主能有这样体恤之心,正是天下黎民百姓之福!”
听他这样赞叹,居盈却有些哭笑不得。再看着他这恭敬模样,居盈便有些闷闷不乐。愀然垂首,沉思会儿,她才抬起头,跟眼前少年认真说道:
“醒言,你这样恭谨对,却好生不惯……”
现在,居盈真有些后悔刚才竟轻易说出身份。正自郁郁,她却忽然灵机动,对眼前闻言手足无措少年抿嘴笑道:
等醒言恢复正常,这屋中气氛便也回复如初。那琼肜,见哥哥抑郁,她也不自觉就束手束脚。现在等醒言言笑如常,她便也跟着活泛起来,和居盈姐雪宜姊起讨论起锅碗瓢盘来。于是这原本气氛滞涩夕照草堂中,立时响起欢声笑语,正是其乐融融。
等琼肜居盈无比热烈讨论起锅边灶角之事,醒言这堂主倒反而插不上语。等稍停阵,那专心粥饭之事盈掬公主,才忽想起重要之事,便向醒言道歉声,去房中拿出只蓝布包裹,说其中是他娘捎来十五两纹银,让他花用。捎银之余,那张家姆娘还让她带话儿,说是告诉他家中切平安,让他安心在罗浮山里修道。
听居盈说遍,醒言便知爹娘央她传带话儿,主要就是让他专心修道,平时要尊敬门中长辈,跟同门师兄弟和睦相处,不争闲气。听居盈转告这些质朴话语,醒言彷佛看见家中二老谆谆叮嘱模样,时间他也是好生挂念。
只是,他却不知,在这诸多嘱咐中,居盈却说漏样。原来,那醒言娘还曾请她捎话,说是催催自家孩儿,现在十八年纪也算不小,为传继张家香火,也到该留意终身大事时候。那老张头又说,若是他家娃看上附近哪家女孩儿,只要她身世清白,醒言又喜欢,那就娶便是,他二老绝不计较。
想到这几句话,居盈就禁不住有些脸红。这些话虽有些羞人,但却是醒言双亲
“好吧,既然醒言你总奉为公主,那现在便命令你——”
“恭聆听公主谕旨!”
见他躬身施礼虔诚而答,居盈只好板起俏脸,本正经说道:
“张醒言听好,从现在开始,本公主命你还和以前样待!”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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