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醒言心中,现在却只剩下难过。
个直不愿正视事实,忽然就这样被人毫不留情揭破,便让他胸臆间填满悲伤。虽然眼前女子,所说都是最基本事实,但现在让
慢慢道来。你和公主殿下交往,也大致知道。只是,虽然公主殿下她和善待你,但并不代表她属意于你。堂主不知,是当朝殿前执金吾宗将军之女,自幼与公主殿下相熟。知道,公主她从小就心地善良,不要说是宫中当差下人,就连小猫小狗小蚂蚁,盈掬她都同样怜惜。”
“所以,想堂主您以前也许误会。公主对你友善,绝不会有其他意思。”
说到这儿,这位豪爽殿前将军之女,想想又添句:
“所以那什姻缘之念,还请您早些断绝,以免将来伤心!”
说到这里,宗悦茹就觉得自己已把事情说得十分明白,便不再多言,只管注目眼前这位公主青睐之人,等他回答。
原来,这位殿前执金吾之女宗悦茹,正是居盈闺中姐妹,平时可谓无话不说。深受圣宠小公主,幼时生过场大病,被上清羽士治好后,便被嘱咐要多去山水间游玩,修养身心。于是宗悦茹就和她父亲宗汉宗将军样,成这位小公主出宫游历时保镖护卫。这回来郁林郡无双小侯爷别府避暑,她就率班女兵,驻在迎仙台群楼中;而她父亲则领镇御林军驻扎在郁林郡治所布山县中。而刚才这番话语,正是她为这郁林郡守做说客而来。晌午前,白世俊暗遣家臣来找她,见面后阵委婉言语,剖明他对公主深情厚意。说话之时,宗悦茹惊讶看到,这位素性矜持昌宜侯公子,说到动情处竟然眼圈微红,似是满腹愁绪辗转难明。听他诉完,宗悦茹对他这段经历正是十分同情:
求人吹笛,希图能引来心上人见上面,却谁知,等到却是吹笛之客与心上人携手同来。唉,这白小侯爷,也真够倒霉!
当然,同样心气儿很高将门虎女,现在来跟醒言说这番话,也不完全是为着白郡侯。这位公主自小手帕交,对公主性情如指掌;这年中在起时,就常常听公主提起眼前这位张姓少年。看着公主殿下每次提起张醒言这名字时那副含羞带怯兴奋模样,宗悦茹便暗暗心惊。要知道,倾城小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之身,将来只有天下最出色公子王孙才能与她相配。而那什张醒言,虽然被情窦初开小公主夸得智勇无边,似乎是天下第等知情知义大英雄,但对这位心性早熟将门女子,从公主话里还是清楚认识到,这个被夸成朵花张姓少年,只不过是穷乡僻壤中个有些小聪明胆大市井之民;虽然偶由机缘进上清宫,但和公主天潢贵胄身份比,还是差得十万八千里。
因而,在宗悦茹眼里,眼前这情形实在是个荒唐无比闹剧!她觉着自己作为公主忠诚属臣和朋友,很有责任让这山野小民早点死这份攀龙附凤之心。正是因为这缘故,晌午前听白世俊说明来意,宗悦茹立即便答应帮忙——公主嫁给这位名满京师昌宜侯公子,无论如何都要好过被个乡野小子哄骗去。
因此,尽最大努力用她最客气语气,跟这位出身低下少年说过刚才那段话,宗悦茹便双目逼视,只等醒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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