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郡侯您认为该如何处置?”
“按律当诛!”
白世俊斩钉截铁回答。
听他这话,不惟居盈雪宜,就连那些个请来凑趣宾客,也是阵骚动。毕竟刚才这事大有蹊跷,而这闯祸女孩儿又长得如此可爱,无论从公从私都该从长计较。正对太守回答腹诽之时,忽听得那少年也是毫不犹豫回答:
“好,太守说当诛便当诛!”
“依看,这飞黄道人行迹可疑,说不定就与贵郡近来蝗灾有关。昨天在……”
刚说到这儿,却冷不丁被白郡守打断:
“中散大人,那飞黄道长临死前火焰闪动,影像模糊,却看他还是人形。此事先且撇过旁。现在问你,你属下贸然将心腹幕僚杀死,身为朝廷*员,这事你看该如何结?”
“呃?”
直到这时,醒言才突然发觉,这身列公侯白郡守,双目咄咄逼视,言语间故意称自己中散大夫品衔,显然是要以悬殊品阶来压自己。
底眼眸,醒言忽想起上回嘉元会上往事,于是心中便升起种奇怪感觉:
“琼肜她看到,也许真比们要多……”
就在他心中忖测之时,那位郁林郡守白世俊,现在却如丧考妣,目光呆滞,浑没往日半点风度。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眼睁睁看着倚为手足之人在面前丧命,白世俊心中正是悲痛万分。
到得这时,这位直为情所困无双小侯,见到飞黄之死,终于又想起自己正参与筹谋大业。心境回转之时,再看看那个如花似玉小少女,他心中却只剩下愤恨。
这时候,枕流台上已渐渐平静下来。台上宾客,正在为刚才那场古怪争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事态渐渐平息,到善后之时,这枕流台上气氛就有些尴尬起来。
此言出,众皆哗然。只有说话少年身旁几女,仍是神态平静。听得醒言回答得这爽快,白世俊惊愕之余,反倒有些狐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
“是不是接下来要转折辩解?”
正当众人期待下言时,却见那个张姓少年转过身,低头对那少女说道:
“琼肜,你犯大错,哥哥也不能维护于你。”
“今日就要亲手施刑。”
识得此情,再看看眼前郡侯眼中闪动那抹真切愤怒,醒言忽然间若有所悟。
这时,那位立在他身后直不出声居盈,见无双小侯为难醒言,终于忍不住娇声喝叱:
“白世俊,不得无礼!”
听她解围之语,醒言却摆手,示意不必。此时他心中,忽然有新计较。
望着眼前这位听公主呵斥仍不退缩无双郡守,醒言那两道紧拧眉毛忽然展开,竟跟眼前威逼之人陪笑道:
就在醒言想要开口询问琼肜方才之事时,却见此间主人忽转到自己跟前,朝自己冷冷质问道:
“张中散,方才你属下将府中幕僚杀死,这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听他问话,仍是若有所思少年堂主,浑没注意到白世俊特地呼他官号。心中思忖着飞黄之事,醒言顾不得回答,只管跟眼前郁林太守诚恳建言:
“白郡侯,您刚才可曾见到那个飞黄道人落水前形状?刚才依稀看到,他竟彷佛是个蝗虫之形!”
没注意到眼前青年太守冷眼相看神色,醒言只顾往下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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