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过前面低声几语,现在正听到有个老妇声音说道:
“少爷请放心,老身刚才确已将那机括按下。”
“呣,甚好。”
这回答声音,听起来好生熟悉;琼肜正要探头去望时,却又听这人有些不放心问道:
“大娘,居盈姑娘她真没去虬龙院中?”
且不提庄园隐秘处这段古怪插曲。
白日无话,到得夜晚,正当醒言踌躇着今晚要不要出去探听虚实之时,却忽听院门处有人来访。等雪宜出门看,认出那微月朦胧中来访之人,正是先前那位说媒郡侯乳母王大娘。现在王大娘,正带着几个丫鬟,端着果盘食盒,来给他们这几个虬龙院中客人送来晚馔。
此时屋外天气闷热,倒是屋中清凉,脸谦卑笑容王大娘,便叫丫鬟们将瓜果食馔在屋中玉石圆桌上铺排开,只等几位尊贵客人用膳。
只是,此时屋中只有醒言雪宜在,那琼肜却在夕阳下山时便跑出去玩耍,到现在也没回来。
见琼肜未归,醒言雪宜便要等她起回来吃饭,于是王大娘在屋中坐会,略略说几句话儿,便起身告辞离去。
堂主,这时候却又有些拿不准起来。
又踌躇阵,他还是决定,等再缓两日,便要重操旧业,运起许久未用隐身法咒“水无痕”,去庄中机要处潜听虚实。
此时他并不知道,就在眼前这表面风景宜人避暑庄园中,却有处幽暗地牢;在其中,现在正回荡着阵阵愤怒嘶号:
“白氏小儿,竟敢囚禁老夫!”
“竖子不足与谋!竖子不足与谋!”
“真没去,确确没去!”
听得乳母赌咒发誓,沉默阵,便听这男子咬牙切齿说道:
“乳娘您做得好!那贱民,不止对公主心存妄想,还来坏大计!”
“低价屯粮三年,这次借灾荒抽集民间财力,此中委曲,全靠飞黄法术相助。谁知,飞黄道长却朝被他所害!”
几乎就在她走后不过片刻,那本在迎仙台中少女居盈,便在宗悦茹陪同下,踏着微茫月色来访。于是这昔日四海堂中三人,便和殿前将军之女起,在虬龙院房舍等那小丫头归来。
再说琼肜,此刻她却在水云庄中花木繁茂处,忙着扑捉那些闪亮飞舞萤火虫。每捉到只,玩会儿便又将它放掉,然后再捉另只,如此循环往复,正是流连不舍,时倒忘饭食。
此刻,这位兴致正浓小姑娘,正躲在处茂盛草丛中,两眼紧紧盯住那只看起来钝钝萤火虫,只等它落下便上前飞扑。
正专心注目时,琼肜却突然听到,就在前方不远处那片花木篱墙后,忽然传来阵人语。
玩耍这多时,正也有些无聊;忽听有人说话,琼肜便暂时忘却那只流萤,只管竖耳倾听起来。
听他叫骂不住,那白府地牢守卫忍不住过来敲敲牢门铁条,对他好心劝道:
“许先生,您这又是何苦。公子他只是暂时将您关住。等过今晚,他还会把您放出来,您又何苦骂得这般不敬。”
听牢头这说,已是喊得声嘶力竭许子方,忽颓然坐倒在地,喃喃说道:
“你个小小牢头又怎知道,这世上,宁与国为敌,不与上清为仇。小侯他不听老夫之言,必遭败亡。”
“唉,老侯爷啊,这回您可是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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