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略想想,宗将军还是蔼言耐心回答:
“醒言你有所不知,这朝廷政治之事,宗汉介武夫也并不如何知晓。只不过,立于朝堂日久,也略略知道些情况。比如今日这白世俊之事,虽然你和公主都是亲眼目睹;但旦摆上朝廷,论及权谋,便很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果再虑及减免士大夫刑罚‘八议’之制,那白世俊分毫无损,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那蓄养江湖术士之事,便可以说成——”
说到此处,宗汉便开始努力回忆起往日朝堂上那些文官,是如何扯皮开脱。正在苦思之时,却听眼前少年已替他接下下言:
“知道,这事可以说成是白世俊求贤若渴,不免良莠不齐,最多落个有欠甄别、交人不慎之罪;又或者,说他只是替皇上苦心寻觅人材,丹心片,不惟不应受到惩罚,反倒还要受赏……”
“对对!正是这样!”
“爹!”
听宗悦茹抗议,深谙朝堂之事将军却假装没听到,只是继续跟眼前热血少年说道:
“醒言你放心,这白世俊之事确实罪恶,待本将军此次护送公主回朝,定当向圣上如实禀报。只是最后如何处置,还得请圣上裁决。”
听宗将军这说,醒言也觉自己刚才有些急躁。只是,稍停阵,他却始终觉着有些不甘心,便问道:
“既然这样,宗将军能否告知在下,那恶贼可会被锁拿回京、按律抵罪?”
眼前少年凝重神情,忽想到:
“莫非……是那昌宜侯有不臣之心?!”
这念头经冒起,就连他这地位甚高殿前大将军,后脊梁骨也忍不住有点发冷。因为,白世俊那位义父昌宜侯,此时正深得皇上信任,位高权重;若是他心怀贰心……
想到此处,这位殿前执金吾猛然意识到,今晚这事,已变得不那简单;那昌宜侯重权在握,个处理不慎,便会掀起滔天大祸。当涉及江山社稷时,这位久居庙堂殿前将军,便觉得自己正如履薄冰。
正当宗汉使劲盘算,试图想出个万全之策时,他眼前这年轻中散大夫,见他半天不说话,便又忍不住出言谏道:
听他说得如此地道,简直就和那些文官口吻模样,宗汉便忍不住使劲点头。只是,正当他要开口称赞醒言见识卓绝之时,却忽见这新晋
听他明白相问,宗汉想想,便也直率答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因为白世俊义父权倾朝野,支持者甚众。即使昌宜侯自己不积极维护,圣上也会多有顾虑,急切间也不定会作出严厉裁处……”
“这说,就是投鼠忌器?”
“……”
听醒言说得如此直接,宗汉时也不知如何对答。因为,他看到当今圣上小女儿,已从安歇凤帐中走出,正立在不远处听他们说话。
“将军!您看这白小侯,囤积粮饷,暗蓄人才,分明便是居心叵测!这样恶徒,朝廷实宜早些惩处!”
听醒言这话,再对上他那两道清亮目光,忧心忡忡宗将军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等稍停片刻,他才有些无奈说道:
“醒言,你刚才所说也都知道。”
“只不过,那白世俊是圣上之弟昌宜侯义子;但凡牵扯到朝廷宗室,事情就不那简单——”
刚说到这儿,他便听到自己女儿不满叫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