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散大夫,忽然激动起来,语速急促说道:
“将军!那白小贼,以人之私,以致百姓流离,难道就不应受到应有惩罚?那老百姓无端守在,吃得这许多苦楚,只因‘权谋’二字,就白白生受?!”
忽见醒言如此悲愤,宗将军与居盈悦茹等人,俱各动容。他们不知道,所谓“屋漏在上,知之在下”,醒言出身贫苦门楣,自小在村野市井中求活,对那些高位者以己私利导致万民受苦恶行,正是深恶痛绝。现在见白世俊犯下这等再明白不过罪行,却还可能免受惩罚,这又如何不叫他愤懑?
只是,当他情不自禁质问过,等回过神来,看看眼前金甲大将军脸尴尬,醒言便察觉刚才自己说话,颇有些失礼。于是,暂压下胸中怒火,平心静气想下,他便用和缓语调郑重告道:
“宗将军,请恕晚辈方才失礼。其实将军不必为难。小子尝闻:‘千夫所指,无病而死。’相信冥冥中自有神目如电。将军请放心——”
“那恶贯满盈之人,即无人惩,或有天谴!”
他这短短几句话,说得异常平静,但与他直面相对宗汉宗将军,却彷佛从他双眼中看到些深邃颜色。
于是忽然之间,有些当年鄱阳县城中往事片断,不由自主浮现在宗汉心头。
此时这身边夜晚,正是同样平静。只有那几堆篝火,还在“噼噼啪啪”热烈燃灼。跳动火苗,在少年坚毅脸庞上映上赤红纹样。夏夜山野中,只听得到风吹林叶沙沙声响,最多还有个小女孩儿含混不清低低咕喃。
按剑四望,这营地中正是火光如血,风声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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