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那张不怒自威方正脸上,正是面沉似水,默默听着手下谋士谏言:
“启禀侯爷,小侯爷这次得怪病,显然蹊跷。依学生浅见,应该是白小侯走错方位,冲撞神鬼,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听谋士之言,昌宜侯仍是静默不语,神色郁郁。见他这样,旁边又有其他谋士出言安慰:
“侯爷,依看,白世子此劫怕是命中注定。这次应劫也好,将来必有后福。”
听得此语,直面色阴沉昌宜侯却忽然开口,怒喝道:
攻掠霞千顷。
半亩辟为溏,
照须眉影。
管平潮.圝
太守遇鬼发疯之事,并没在郁林郡掀起太大波澜。
卷首词仙洲曲
谁处飞来霓裳侣,
颜月微缺,
靥雪微郁,
幽怀知几许。
“荒谬!昌宜侯从来不信天命,不信鬼神!”
“你们这些读书人,如何也相信那些江湖羽士?他们只不过是信口胡谈,危言耸听。术士之言如何能信!”
昌宜侯口气说到这儿,他旁边那几个心腹手下,倒反而放心。原本他们心中还直惴惴不安,见主公直不说话,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发作。要知道,那昌宜侯异姓世子白世俊,素负雄才,直被侯爷倚为左右臂;这次听他出事,昌宜侯定会发雷霆之怒,难保不会殃及池鱼。现在,听得侯爷只顾痛骂那些蓄养在地方上术士,这几个京城谋士顿时安心。
而那盛怒之下昌宜侯,
在太守府刻意隐瞒下,郡中普通民众,只隐隐辍辍听到些风声,但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而那些消息相对灵通官宦士族,虽然开始听到消息活灵活现,但渐渐,那些消息来源便开始语焉不详;到最后,便众口词,说他们主人只不过是月夜吟诗,吹邪风,感染上种少见风寒。虽然得这病,开始会发些谵语;但只要深居简出,静心调养段时日便可痊愈。
于是,由三位偶尔路过外乡客掀起风波,就这样在郁林郡中慢慢平息。而郁林郡合郡民众,最后却反而因祸得福。那些看起来是因郡太守生怪病才推行恶政,过不多久便重新被白郡守当初德政代替;而邻郡支援赈济灾粮,现在也源源不断运来。到夏天快结束时候,老百姓至少已经不用饿肚子。
当然,这些诚心称赞老百姓并不知道,郡中所有这些拨乱反正之事,并不是出自那位到现在还如痴如迷太守之手。白太守府中现在主事之人,便是那位在地牢中逃过劫谋士许子方。这位老成持重昌宜侯谋士,已将事情整个经过派人禀报给侯爷;现在他受侯爷之名,暂在太守府中替那位疯痴郡守打理郡中切事务。
现在出这事,白世俊当初那个勾结粮商,低价屯粮,然后再人为造灾、抽取民间财力计谋,自然就寿终正寝。
略过这些细节不提。这时节,在离郁林郡遥远京城中,繁华街巷中有处气派非凡高宅大第。现在这高门宅院中,幽静庭院深处间僻静明堂里,宅主人正居于其中。这位脸色沉郁宅主人,正是王侯贵族流;虽然现在居于家中,但仍是身金冠玉带,袍光璨然。
暗吐叮咛句,
半是销魂语。
鲸波万里动征襟,
左牵明月,
右引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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