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位火发黑袍老者到来,醒言惊讶发现,眼前这几个原本大大咧咧魔怪,竟不约而同脸现恭敬神色。原本叉着腰气势凌人虎头神怪,现在下子低垂两手,满脸敬畏之情。
“这老头是何人?”
看到这情形,醒言心下暗自惊奇。
只不过虽然面前老
题,醒言也来兴趣,便认真倾听起来。
这时候,灵漪、雪宜,还有那个好动琼肜,现在见醒言加入魔灵,便也自行在不远处寻得方白石坐下,静静看他们说话。跳动火光中,这几个静看少年举止女孩儿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心无旁骛静静旁观,无意中显露出姿态,竟是无比静婉恬娴;偶尔水眸流眄,就宛如那瑶花照水,不语自媚。见她们这样仙婉姿容,自然有些心性放达魔怪上前搭话。只不过虽然语涉调笑,甚至有灵怪贸然恳求雪宜与自己结为鸳侣,但雪宜灵漪她们也能看出,这些魔神虽然口无遮拦,但并无恶意;听到胡混话儿时,这几个宛若梅雪清兰女孩儿,只不过掩嘴轻笑,并不动怒。
当然,灵漪雪宜她们并不知道,这些随心所欲魔神,并不真是那样个个守礼。他们现在没什出格举动,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正本能生出种抗拒——不知何故,待走近这几个女孩儿,特别是靠近那个乐呵呵脸天真小丫头,自己那无所畏惧心神竟不可抗拒生出股惧意。
且不说灵漪几女闲坐,再说醒言,在这几个魔怪之中听会儿,却渐渐有些不服气起来。原来他身旁这几个谈论天道灵怪,满口都是悖乱混沌之言,只想着如何逆天而行。虽然醒言生性跳脱,往日观读经籍思索天道时,也比较旷达,并不拘泥道门经典。只不过,所谓道不同难相与谋,他毕竟还是秉持天地正道三清门徒;在罗浮山上听到都是讲求如何顺应天时,现在听得这几个魔人边倒研究着如何毁灭逆天,便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又耐着性子听阵,当看到那个虎头人身魔怪越说越起劲,满口唾沫星子直飞时,醒言便再也忍不住,加入其中隐讳说几句顺天应时话儿来。这样来,那几个本被虎头怪粗门大嗓震得要走灵怪,时都停下来,重又耐心听这两人开始争论。当然,醒言只不过略略说几句,但那个虎头神怪正恼没人接茬,听有人说话顿时来劲儿,越发起劲吼起来。
见自己不小心说两句,便闹出这大动静,醒言心下顿时便有些惴惴。正要朝四下观望风声之时,却忽听身后响起个声音;这声音响亮中带着幽沉,正如从铁瓮闷罐中传来:
“这位魔兄,其实赤虎山神说得也没错。”
“呃?”
“须知这天道之理,本来就如体之两面。常人皆说顺天为道,岂不知正如阴阳二仪,顺天为道,那逆天、灭天,亦为天地正道。”
听得这话下子切中肯綮,醒言急忙回身望去——原来在自己身后,正站着位身形高大老者,身宽大黑袍,上绣银色云雷之纹。看他脸上,虽然双眸晶润有光,但脸色犹如淡金箔纸,虽然嘴型犹动,但淡金面颊却丝毫不动。除这处特异之外,这老者乍看好像是满头红发,但若仔细观瞧,便会发现这些火红头发本来便是熊熊燃烧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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