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此言,天魔长老也是吃惊。只不过略略愣片刻,他却觉得座下魔侍不必如此着急:
“说荒挽,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向来神出鬼没,不见才算正常!”
“咳咳!”
听他这说,荒挽神色却仍是焦急无比,喘两口气颤声禀道:
“长老,不是!这回连她座驾都说找不到她丝毫气息踪迹!”
等这日傍晚,目送着三山五泽魔友各个飞空而去,凶犁长老心中块石头才算落地。久负盛名灵洲大会终于安然完毕,接下来就可以考虑该怎面对四渎龙族军力。
是战?是和?这切还要看小魔主心意。
就在这晚落日没入海隅,暮色笼罩四下洲岛之时,凶犁长老正在魔堡之中来回踱步,心中苦思着各种对策。空旷石筑魔堡中,回荡着声声沉静脚步。
正在这时,他却忽听阵咚咚脚步声由远而近,似有人正从外面急急奔入。
“荒挽?”
远处那个临海峻岸山崖,已被他削去大半个山体。见哥哥出剑,眼泪汪汪但脸怒容小琼肜,也将手中朱雀刃召唤成两只火焰纷纷巨鸟,准备向眼前敌阵扑去。只不过刚要出手,她便被堂主把拉住。
“琼肜,们走。明日再来!”
说着话,他便道清光击在琼肜身上,扯着她起从海路迅速遁走。身后,那位似能洞明未来魔洲长老,看看身旁那个被少年刚才喝骂气得七窍生烟小魔主,也只好凑趣冲着醒言遁去方向胡乱叫骂:
“哈!两只长离鸟,树短命花,何敢大言不惭?”
——不知是否因听到这话,海中那道微微线水路竟是突然乱,然后便隐匿无形。
话音未落,便有团紫色云霾从外飞来,凶犁看,正是小魔主莹
等看清来人面目,凶犁好生诧异。因为他座下这位魔侍,向来心思沉稳,步履从容,从没像今天这样慌不择路。否则,他又怎会听不出是他脚步声音?
“出何事?”
见荒挽这样惊慌,凶犁心知不妙,赶紧出言相问。听他相询,荒挽也来不及平心静气,便带着喘声急急说道:
“不好,小魔主不见!”
“啊?”
这句骂完,凶犁便好说歹说,把那位满面通红、拳头乱舞小魔主劝住,着魔兵护送她回岛上火离宫休息去。
“什明日再来?不过是虚言恫吓罢。”
想想少年刚才威胁话语,凶犁哑然失笑,心中很是不以为然。只不过,大约几天之后,他便要面对滚滚而来四渎大军吧?到那时,他才要真正头疼。瞅瞅那两只被魔军护在中央火笼,天魔长老忍不住暗暗叹口气,然后袍袖甩,卷起海滩上那几片零落黑色魔甲,自回岛上魔堡去。
经过这番喧嚣,不知不觉已经是天光大亮。此时那些才从梦中醒来赴会魔灵,都还不知道岛上已发生这场大变故。那位赤虎山神,看着窗外透进日光,还在琢磨着今天要不要再叫上老兕,起去拜访那位言谈风趣少年恩主。
这天就这样匆匆过去,海外魔岛上气氛依旧热闹而祥和。那些明知变故灵洲魔人,都认为至少要等到几天之后,才可能面对那整装而来大队敌手。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按部就班把这场为期三天魔洲大会给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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