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咕哝过这句,云中君便道:
“上次在饶州稻香楼,咱们在起真是喝得痛快淋漓!今天既然遇着,咱爷儿俩就再去寻个酒肆痛痛快快喝回!”
“咱们走!”
话音刚落,云中君脚步滑,转眼间已在数丈之外,正浮在江波上朝北岸漂去。此时他手中那根本应竖着拿拐杖,却打横拎在手中,就好像横槊大江般浮波而行。
见醒言见状有些惊奇,灵漪便跟他解释:
老龙君好像非常气愤:
“你这浑小子,现在本事长,就敢来拐跑宝贝孙女,还弄丢四渎传家宝甲!”
“爷爷!”
听爷爷满口胡说,灵漪儿不禁又羞又气,满脸通红,跺着脚儿不准他再说。见她真要生气,云中君哈哈笑,便不再打趣,只是心中忖道:
“漪儿是真长大。往日如此取笑她,早就冲过来拔自己胡须;今天在这少年面前,就变得这样规矩有礼……”
“好小子!刚闯祸就想脚底抹油?”
正当醒言跟灵漪道过别,唤过雪宜琼肜转身就想离去时,却忽听见身后有人大叫。闻言回过头来瞧,却发现江洲外烟水中正有褐衣老头踏水而来。
“这是……”
醒言看过去正好逆光,只见得满目粼粼水光,时也没看清楚是谁。正当他极目观瞧,却听得身前那女孩儿叫声:
“爷爷!”
“爷爷那根拐杖,其实就是拿着装幌子,主要为挂那个大酒壶!”
“啊,这样啊!”
听灵漪解释,醒言有些想笑,又见云中君已飘得远,便赶紧也飞起身形,半漂半浮,掠水直追龙君而去。见他俩走,灵漪便跟另外两个女孩儿说道:
心中这想着,再看看眼前这少年,见他也被自己刚才那番话说得满脸通红,正口角嗫嚅不知如何答话。他身边那两个女娃,年长那个正坠在他身后,见有生人来,便微微垂下眉,只管站在少年身后言不发;而少年身旁那个年纪幼小女童,则是双水灵灵大眼睛溜溜直转,好奇望着自己;那眼神中,还隐隐有好几分警惕。
“这俩小娃,倒是忠心!”
感觉出雪宜琼肜听过自己怪责话儿后生出戒备警惕气势,云中君不禁也暗暗称奇。大感兴趣时,见醒言仍自尴尬无措,云中君便哈哈笑,振手中木杖,将杖头那只硕大酒葫芦在他眼前晃晃,大笑道:
“张家小哥,刚才那只是说笑。其实近几日之事——”
“还不知是谁拐跑谁。”
然后便穿花蛱蝶般飞奔迎过去。
“呀!是四渎龙君驾到!”
心中刚升起这念头,那四渎龙君云中君便到醒言眼前。到这沙洲上,满面红光矍铄龙君,故意不理自己宝贝孙女,脚下滑,绕过灵漪,径直来到醒言面前。两年多后再次相逢,这位当初赠笛赠书四渎龙君,仍是副乡间寻常老头打扮,身简短褐麻衣裤,腰间随便束着根黑色绦带,裤脚卷到膝盖,若不是他手中还拄着根青藤缠绕古木灵杖,旁人见他这身衣装打扮,还会以为是谁家老翁刚从水田里干活归来。
再次见到自己恩人,醒言正是心情激荡,便要躬腰作礼。不过还没等他低头,那云中君便把把他拦住,大声嚷嚷道:
“先别忙着作揖打躬说好话,来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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