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便开始点菜。虽然立意豪奢,但毕竟简朴惯,醒言还是点三碗价位适中高汤银
象,但等醒言几人真来到扬州城中时,才切实体会到,这九省通衢、通江达海扬州,比原先想象还要繁华十倍!
虽然现在已到九月下旬,城中已是秋高气爽,黄叶飘零,但那些街市却丝毫不见冷清,往来人烟如织;而热络叫卖商贩摊位上,竟然四时瓜果菱藕应俱全,也不知他们如何天南海北运来。扬州,其名便取扬波之意,城中果然多水,河汊纵横交错,往来舟楫如梭。那些穿行舟船,常和岸边青石街道上马车并肩而行,互争先后,直看得醒言目瞪口呆。
这路观瞧,直把醒言三人瞧得眼花缭乱,走大半时竟忘停下来购买分厘货物。这番盛景,真应那句:“市上藕菱多似米,城中烟水胜如山!”
在街上身不由己走动,他们又突然被阵人流冲得避到街市旁,然后就只见数十人鼓噪飞奔而过;也不知道他们吆五喝六说啥,醒言身边这些行人就突然也跟着大声欢呼起来。可怜醒言三人,被挤在街边角,袍歪袖皱,呼吸艰难,耳膜更是被震得嗡嗡响,却始终没搞明白刚才究竟发生啥。
等人流稍散,醒言扯住旁边那位和蔼老翁问,才知道刚才耀武扬威招摇过市,并不是什达官贵人、将军校尉出巡,而是扬州城中蟋蟀大赛,刚刚决出冠军头名;刚刚接受众人欢呼其实只不过是那只冠军蟋蟀。那蟋蟀得胜后便被收入白玉盘中海柟盒,再披上红绸插上金花,号为“蟋将军”,然后被他主人当宝贝捧着绕市而行,夸耀上好半天。
听老翁之言,再听说这斗蟋蟀胜负之资,动辄便是成百上千两纹银,则饶是醒言近两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不禁时目瞪口呆,半晌都没语言——上千两纹银?在自己家乡,只要六七两纹银,就足够家老小过活整年!
“唉,原以为饶州已经十分繁华,没想到和扬州比,还是个地下,个天上!”
这样边感慨边观赏街景,感觉才没过多会儿,日头竟已快落下去。看看偏西日头,直只顾贪看少年才觉得腹中有些饥馁。游玩这大半天,受这奢华气氛影响,本就准备好好犒劳下雪宜琼肜少年,咬咬牙,就去城西北郊瘦西湖边,寻家名为“醉香楼”气派酒楼,准备好好大吃顿。
当然,贯考虑周详四海堂主,在登上这座豪华酒楼前,没忘记跟酒楼门口小厮打听清楚这酒楼大概价钱。虽然他这小心谨慎,在扬州人眼里颇有些土气,但守门那个后生小厮,却丝毫没敢轻视,因为眼前这三人,虽然衣着寻常,但不是剑眉星目便是清丽脱俗,显然不是常人。因此他把那酒菜价码,也报得格外老实,生怕不小心惹上什微服出游王孙公子。也许是城中货品丰富,又或是附近酒楼林立,竞争激烈,因此这家门面阔气醉香楼,酒菜价钱也大概在醒言预想中。
此时夕阳还未下山,酒楼上食客并不多。登上二楼,醒言便挑个窗边位置,招呼着雪宜琼肜起坐下。坐在这窗边,正好可以观看湖景,看夕阳下那湖烟水,曲曲折折朝暮烟中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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