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辗转听来语焉不详奇事,也就是这几个行脚商人喝茶歇脚时随口说,但醒言听,却立即来劲儿,赶紧起身陪笑凑上去,将那几个商贩大叔
这番突如其来南海观军之旅波澜壮阔,而醒言前后心情也随之波三折。前去途中,内心中不免惴惴;等到龙神阅军之所,又震撼于南海水军雄壮强大。如果仅仅是这样,这趟意外出行,留下印象也只不过是满脑子壮丽神幻。只是,南海水侯孟章最后那番直截当话,却让往日镇静平和少年心乱如麻。
保持着坦然而冷静态度与尊贵海神告别,重新委身于碧蓝海水,路向西北潜行。表面上,似乎切都平静而正常,正常得连少年自己也几乎要这样认为。只是,不知是否这海水太过清冷冰凉,醒言最终还是不得不意识到自己额头正烧得发烫,脑袋里似有什在嗡嗡响,而胸腔中那颗心房,忍也忍不住“嘭嘭嘭”跳个不停。
这样异状,直到从海路上岸,沿着草木零落江南驿路走过好段,才渐渐恢复正常。
醒言刚才这样神色异常,他身边那两个女孩儿也都清楚感觉到,只是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堂主。雪宜款款随行,几次张张嘴,想说点什话,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只好又保持沉默。而琼肜清楚感觉到自己堂主哥哥现在不开心,便想做点什让他高兴起来。
只是,往日中她只要随便做些自己认为该做事情,就能让哥哥哈哈笑起来,虽然她从来都没明白自己这些很正常事情有什可笑;但现在事到临头,想故意让少年哥哥开心起来,却怎也记不起该怎做。想不出好办法,小少女只好慌慌张张紧倚在哥哥身边,陪着他路行走。
“罢,何苦也要让她们难过。”
恍恍惚惚出神阵,醒言忽然感觉出身边两位女孩儿变得沉郁无措,心下便有些歉然。转念又想,南海水侯那番坦率话语,虽然直指本心毫不留情,但仔细想想,也都说得非常在理。罢,虽然有些心痛,但有些事情自己终究还得面对吧。
想至此处,醒言在心底暗暗长叹声后,又恢复往日常态,和琼肜雪宜说起轻松话儿来。
就这样路前行,再也没什耽搁,上清宫四海堂这三人,很快就来到两三个月前才逗留过郁林郡。这次,按着老龙神云中君指点,醒言专门去寻那些往日里干旱贫瘠,但现在都变得雨水充足村寨。记得老龙君“山青水秀”之语,醒言对那些山野沟沟坎坎里村落特别留意。当然,因为上回在郁林郡犯过事,醒言几人这番故地重游,分外小心。
有龙君指点,这样小心谨慎查访没过多久便有眉目。在穷乡僻壤中游荡十来天,某天在路边茶棚里喝茶歇脚,醒言偶尔听到几个行脚商人聊起件奇事。听那几个商人其中人偶然说起,说跟他做生意老板,有位做草药生意朋友,几月前去处山村附近收购解水毒火齐草药,却惊奇发现,那处原本干燥如火荒凉村寨附近,竟变得山青水碧风景优美,搞得他当时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而那回,出寨售卖草药村民,告诉他村中所有火齐草药存货都卖给他,以后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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