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呐?”
此时他眼光掠过雪宜,已停留在琼肜面上。
“呃,这位嘛,是……”
“童养媳!”
“?!”
抬头看看寨墙顶上那几丛在瑟瑟冬风中摇曳不住青草,醒言便觉得此地大有怪异。说不定,那费得上清宫许多时间人力飞云顶水精,就真藏身在此地。
正在他打量闲看时,却突然听得阵人声嘶喊;抬眼望去,便见得群壮汉舞刀弄棍,正朝这边飞奔而来!
“他们倒眼尖!”
此时醒言站立之地也算隐蔽,居然这快就被那些村丁看见。瞧那十几人杀气腾腾架势,看来此言听到消息也并非完全虚言。不过这样场面,就十来个力大莽汉,醒言又如何会惧?若是那修道之人能被蛮力莽汉轻松打倒,那又何必修道练法术。因而当那十数人杀到近前,醒言连剑都没拔,只不过抱拳拱手,客客气气跟他们打起招呼:
“好叫几位大哥知晓,小弟并非歹人,只不过是听得各处村县传扬,说是贵村风景绝佳,便想来贵村看看碧连嶂胜景,并无其他恶意。”
婢女丫鬟神气打扮。
听这位落难公子话,醒言略想想,便抱拳,说道:
“多谢公子指教,小弟心中有数。”
说罢,他便从怀中掏出张纸符,递给眼前男子,说道:
“小弟不才,还学过几天道术,这张符箓送你;若以后再有人追杀你,抛出此符便可退敌。”
——醒言那个“妹”字刚到嘴边,那小女娃就抢先替他回答!
“噢!那就是!”
此时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说话——像这样天真无邪、面貌可爱
听他此言,又见到他好整以暇态度,本来气势汹汹而来翠黎村守寨村丁,时倒犯嘀咕。听醒言刚才言语间十分推崇他们村现在风景,其中倒有好几个村丁,放松原本紧绷面皮。只不过那为首壮汉村丁,仍是脸警惕,手中执着大棒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三人,看好阵,才恶声恶形喝问道:
“你们这几个汉人,就不是私奔男女?!”
这半通不通问话从他口中说来,硬声硬气,腔调古怪,费得醒言好番分辨,才大概听懂是何寓意。于是醒言赶紧作迟疑羞赧状,扭捏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答道:
“不瞒大哥说,这位小姐,和已有婚约,算是未过门妻子。”
这时他所指之人,正是雪宜。想来为探实师门所需消息,雪宜也不会怪罪他这小小权宜——事实上这清冷女子并没反驳,只是脸上映着天上霞光,变得有些发红。这样害羞情状,倒真像位没过门未婚娘子。见得这样,那壮汉点点头,又问道:
“啊?多谢义士厚礼!”
这位落难少爷公子,见醒言态度从容有礼,不似虚诳之人,便赶紧接过纸符,千恩万谢去。
经过这场风波,日头已渐往西山落去。见天色不早,醒言便招呼过琼肜雪宜,施开法术,在僻静处行走如风,不多时便来到翠黎村寨外。
到得寨前,醒言才发现这处村寨果与别处村落不同。村子四周,连绵耸立着石砌高墙,将村寨内情景隔离在内,从外面看丝毫不见。掠过寨墙朝远处眺望,则可看到群山巍巍,连绵不断。
“这翠黎村果然有些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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