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这回自己真是自寻死路!瞧那个女子,原本多瞧两眼便羞得不敢抬头,还以为真实里只不过是个丫鬟婢女——谁想,竟是个索命仙将!她那个唤作‘妹妹’,只会嘻笑顽皮小女娃,分明便是个屠戮如割草杀神!而身后这个气势汹汹少年,出手便打伤自己灵根,那修为更是——”
想到这儿,正忙着不住逃窜木灵老妖,心中蓦然动,忖道:
“呀!真是白活三千年,真是老糊涂!早该看出,他们几人不是凡人!”
原来此刻他想到,自己先前看出这几个小男女身负法术,骨骼又清秀非常,显然灵气内蕴,神光照人,便不免动歪念,想用法术炼他们精血,增进这几十年修行。当时,有那水精因破身怀孕而法力大损前车之鉴,他便想故伎重演,设计想让这三个血气方刚少年男女样破身,然后自己便能轻而易举控制降服。
现在想来,也是自己该遭此劫,弄巧成拙。为什自己先前没想到,这几个青春小男女,竟能在自己撮合下拜堂洞房之后,仍是副处子模样——试想,若换寻常人,不用说自己安排那些催情香,怀春草,只要见到相互容貌,又到得暗室之中,早就贪得时欢愉男欢女爱去。这般看来,这几个看似简单小儿女,铁定是哪处仙兵神将蓄意装扮,变着法儿要来击杀自己!
再无迟疑,呼声飞到半空中,朝那位正躲在白石山后老树妖杀去。
按理说,醒言此刻完全可以击出久未曾使用飞月流光斩,隔空朝那千年老树妖飞击。但不知怎,经过先前那斗室中番乒乒乓乓拼杀,醒言直觉着,自己若奔到那老妖近前跟他贴身相搏,更能将他早些擒杀。因此他现在便身剑合,化为流光道,朝那老树妖奋勇扑去。
而见他喊打喊杀奔来,那个向以三千年智谋自负、不把这几个小娃放在眼里犬面老树精,不知何故却猛打个寒战,想也不想便转身而逃。
于是这老少,个在前面仓惶逃窜,个在后面紧追不放,越过重峦叠嶂,如两道流星般朝远处群山中越追越远。
在木灵老妖奔逃途中,倒也不忘施放种种法术,不时在自己后路上凭空生出丛竹木,又或从天外招来无数沉重圆木。只是,这些凭空生出竹林圆木,还不到那追兵方圆丈之处,便尽数被他身周缭绕护身光气给绞得粉碎。
想至此处,那树灵老妖便似盆冰水从头浇下,霎时如堕三九冰窟之中!
不过,毕竟这老树妖有三千多年寿纪,这其间为尽快增加自己修行,残害
见得如此,原本还不可世千年老树妖,此刻已噤若寒蝉。他心中原本那满腔仇恨轻视,此刻却只化成个“怕”字。
“罢,今日是真走眼!”
百忙中老树妖回头看看,发现自己那松柏老巢已是烟火四起,而那白石山顶瑞气千条,斗得正忙。身后少年,又如影随形,怎逃也甩不掉。见得这样,老树精凋寒心中正是懊恼不已:
“唉!可笑!原以为这几个只不过是路过无知小辈,略施小计便将他们囫囵害,吸精气襄助修行;谁知到最后,自己却仓惶而逃!”
偶尔又回头看看远处情景,木灵老妖便更是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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