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之后,雪宜琼肜便见自己堂主,便忽然上前,迅疾伸手,双掌抚上这段光华叵测翠碧烟光——
霎时间,就如同冰雪遇到滚汤,这段奇异绿光,在少年泛着清华双掌抚按下,越缩越短,越变越淡,直到最后点光气黯然而灭,全部收在少年掌中。
至此,在醒言“炼神化虚”之下,这寿比南山为恶方三千年老树妖,就只剩下这些蜿蜒于地表脉络木筋,以后餐风沐露,与时枯荣,看有没有奇缘再炼灵根。原本琼肜,看醒言举动,也是若有所悟,便气咻咻想把老树妖残留根基把火烧掉;但刚举起红光闪闪火刃,便被醒言拉住,转身起离去。毕竟,在醒言心目中,此时除恶已尽,还要给这天地间生灵留线应有生机。
其后,在经过刚才老树妖布下幻阵时,醒言看到那毒棘丛中,又散落着株鲜花。与那些颜色萎败荆棘不同,在老树妖死后,这株光影隐约三苞鲜花,却仍然叶色鲜丽,花色晶莹。见得这花奇异,醒言心中动,便袍袖
且说那木灵老妖凋寒,施出毒棘幻阵想让穷追不舍少年骨消肉化,谁知到头来自己却落个身首异处下场。这千年老树妖,至死都不明白,为什看到那少年明明就在自己阵内,为何最后却从别处出现。
老树妖凋寒并不知道,跟他对敌这少年,自从有鬼王相随,便大致留意过鬼王幻术之理;上次为身入魔洲险地,又作好些准备,早就跟宵朚详细研习过迷术幻术。因而,虽然学过没多久,但本人用心,再加上这半路降来鬼术师傅非同小可,醒言于鬼幻之术上造诣已是不凡。这老树妖仓促布置出来毒棘幻阵,又如何瞒得过他眼去?
刚才,只不过是醒言略施小计,便反倒让凋寒自己产生幻象,以为醒言已轻易踏进他布置幻阵陷阱。而实际上,醒言只不过直在旁边看他表演。等到琼肜赶来,这俩默契非常兄妹,才个泼水,个水遁,就和平日玩闹古怪内容样,瞬即迫到树妖近前,转眼就将他斩落尘埃!
再说犬面老妖凋寒,被醒言剑砍翻,身首分离时那腔子里立即喷出三尺多高绿光,接着整个瘦长身形,便像被抽空样,那袭绿袍呼声委顿在地。片刻之后,这袭铺盖在地绿袍底下,便朝四外迅速蔓延出许多粗大树根筋络,路推开河谷沙滩上石砾,匍匐延展出去约有半丈多长。在此之后,所有筋络便不约而同停止蜿蜒,静止在地表不动。
而此时,那道从老树妖颈腔中喷出绿色烟光,却也样静止不动,不凝也不散,如段发光碧玉柱,荧荧杵在脚下这片河谷旁——在现在这样阴暗云天下,旁人很难看清,在这段荧光闪动光柱中,还隐藏着双毒色眼睛,宛如兽目鬼睛般,在内里烟光弥漫碧绿光中飘飘忽忽,几乎淡不可见。
“好看!摸摸!”
见这碧绿光柱,琼肜却不管其他,只觉得它特别莹洁可爱,顿时便想奔上去摸摸是不是和看上去样光滑。
“等等!”
小妹妹这样冒失,自然被她堂主哥哥把拉住。
将不情愿小丫头推在身后,醒言编便对着这根烟影迷离翠色光柱,静静凝视半晌,双目中神光闪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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