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青山入梦频。
携取仙书归市隐，
春花秋酒
般亲……”
歌声苍然，惊飞数只山鸟。
不知何故，老道这简单
歌曲唱词，落在醒言耳里，却觉得无限悲凉。往日傲对青山不可世道门骄子，混迹于贩夫走卒中二三十年，那番忍辱负重，若是细细想来，真个是动魄惊心——看着前面那个落寞背影，听着那沧桑旷达山歌余音，时间醒言竟是鼻子酸，竟有些要泪下潸然。
“这……”
清河闻言，时哑口；过得片刻，才喃喃说道：
“是，是啊……那炼神化虚篇，
不是早已背得滚瓜烂熟，想得两眼发晕
？此时又何须再多言语。”
蛰伏多年老道，沉默下来，开始仔细回味起刚才那磅礴无匹天地灵机汹涌而来玄妙感觉。想得时，便若有所悟；想要开口言说，话到嘴边，却只是大笑不止。
少年同样大笑，道：
机中，顿时就好似变成个落水孩童，在凶猛漩涡中回旋挣扎；又好像片树叶刚被无情秋风吹起，身不由己，翻转无定，在轰然而来气机中不住飘零。
而这时候，若是谁眼力好到能看清高空中那个有如飞鸟落叶老道，便会发现那成百数千道强大风飙，每到老道身边，并不贯体而入，而是揉转下便擦身而过，朝无尽远方飞去，直至飞散无形。
“师伯！”
清河这样情形，自然落在附近那些上清弟子眼里。顿时，便有不少在半山腰采药砍柴弟子脱口惊叫。而这样情形，那些这在思过崖山谷中往来酬唱游客，自然也都看到。时间这些文人士子惊惧交加，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在附近这些人发现之后，还没想出该做出怎样反应时，却见到那抛飞半空、看似凶险非常老道士，剧烈动荡身形突然放缓，渐渐便好像被只无形巨手托着，逐渐飘然落地。见老道人安然无恙，附近之人才知观景台上那二人，只不过在考较道法，便都把颗心放下，赞叹几声，继续做自己事去。
就这样行行走走，歌歌唱唱，不多久便看到自家山房。在片月白风清中，少年看得分明，在那如水月色里，正有
“那就去家喝酒！”
老道样欣喜：
“好好好！喝酒喝酒！”
老少这番闲话完毕，等踏上归途时，已是晓月东升，暮色初起。洁净山月，朝这座寂静山场中投下皎白月华。带着些凉意山风从旁边山沟中吹来，将二人道衣飘飘吹起。行走之时，若是那树木稀少之处，脚下山路便片洁白，彷佛条素白缟带伸展入远处山石；若是树木参天之处，则少年与老道肩上便落下斑驳月影，图案细碎迷离。行到半路时，那老道兴致忽来，又放声歌唱，唱道：
“十年踪迹走红尘，
而那位刚在九天云雾里转过遭老道被云气托回地上，还没等站稳，便急吼吼开口问道：
“醒言！刚才弄什玄虚？——你还没跟讲解如何‘炼神化虚’！”
“……”
见老道急切，醒言却时并不答话，只是嘻笑不语。直等到老道急得抓耳挠腮之时，他才慢慢说道：
“清河老道，你刚说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此等祖师传下至理，若能说出来，便不是大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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