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难道这小丫头早上没洗脸?……不对啊。”
醒言朝琼肜脸上瞅瞅,却见得她粉靥嫩洁,如施朱粉,也与平常无异。不过这些都是小节,时醒言也来不及顾及,便路攀爬,半走半飘,不多久便来到云蒸雾罩飞云顶上清宫。
到上清宫中,稍微通禀下,便被守门弟子请入飞云顶议事之所“澄心堂”。进门,醒言便再次见到那笑容可掬灵虚掌门。过不多久,那朱明峰崇德殿灵庭子、栖霞峰弘法殿清溟子、郁秀峰紫云殿灵真子,得飞
浮在水中,希望能见到灵漪面——只是虽然这法子往日百试百灵,但这回却意外失效;虽然清水中玉莲荷层层绽放,如预期那样,但在那如水漾荡莲心中,却只是波影黯淡,看不到分毫龙女影像。
“许是她也要去爹娘宫中,和他们起守岁过年吧。”
望着自己倒映在水盆中略有些失望脸面,醒言这般想道。
在山村冬夜围炉夜话中,不知不觉窗户便渐渐转白;张醒言成为上清宫堂主第二个新年,就这样悄悄到来。
按照乡间规矩,这新年头天大清早,家中男丁应该趁早去田中拜祭土地。本来这事琼肜也预定要跟去,只是当醒言和爹爹出发时,她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便只好由雪宜提着篮祭物,三人起朝饶州城外张家田亩行去。等下山,醒言便发现天气大寒,那些先前融化雪水被冻在泥里,脚下道路变得极为坚硬;踩上去,便发出“咯吱咯吱”响动。
等到自家地头,老张头便在田埂上摆开祭品,铺好蒲团,然后和醒言依次跪拜祷祝,祈求新年田里收成大好。拜祭完毕,将杯中酒水浇在地头,醒言便和爹爹按着乡间规矩,起去田里锄会儿田。当然,这时候天寒地冻,这做只是示意勤力,并不是真正要锄田种地。在这父子俩锄地当儿,雪宜便在旁将那些祭拜用猪肉、酒水、还有些豆腐果品收起;等醒言他们锄地完毕,便提篮跟他们起返回。
这次醒言回来,主要便为和爹娘起过年。等年关过,又过十来天,觉得也该回山覆命去,他便辞爹娘,依旧和琼肜雪宜三人起往南边罗浮山方向行去。离家而去,自然和家人依依惜别;略去这其中许多闲言,醒言几人路南行,大约就在二月尾上,重新踏足罗浮。
这时,路上已是草长莺飞,杂花生树,到处都是派大好春色。
重新入得罗浮,三人便顺着熟悉山路朝洞天深处行去。这路上,也零星遇着些下山弟子门人。经得上次嘉元会力擒魔,四海堂这三人早已是众人皆闻;现在见醒言他们,那些晚辈弟子即使年岁再长,也都个个真心行礼,口称“堂主师叔”,避让旁,让醒言先行。而其中有些消息灵通,已从马蹄别院传来消息中得知张堂主已完成师门任务,找回水精,便更是满口称贺。
只是,在这份恭敬中,醒言却发觉出丝怪异。原来那些弟子向他行礼时,却都忍不住拿眼去瞥旁边那小丫头,眼中神情古怪难明。初时,醒言还以为只是因为小丫头长得玲珑可爱,引得那些男弟子多看两眼;只是后来见得多,特别是见他们瞧琼肜比瞧雪宜更多,醒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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