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此番冒昧相请,又有失远迎,还请张堂主见谅见谅!”
“哪里哪里,孟君侯您客气!”
说这话时,醒言两眼已经适应这玉光四射玉渊宫厅。凝目看看,醒言发现这偌大座宫殿里,只有水侯人立在长长白玉案旁,脸灿烂笑容,似乎对他到来极为高兴。
等他和龙灵走到水侯近前,醒言跟他见礼之后,又略略客套几句,那水侯孟章微示意,已经侍立旁龙灵顿时会意,两手轻轻拍,便见空明中忽有只只碗碟望空飞来,个个盛满热气腾腾珍馐美味,流水般依次排布到白玉桌案上。见酒菜排布整齐,主人便执杯祝道:
“向日别,甚是追慕堂主风采;每每想起,甚为惆怅。今日等又得相见,来,干此杯!”
灵漪许久不见,醒言倒也有些想她。听龙灵说灵漪就在南海作客,醒言稍沉吟,便即答应。
听说醒言要去南海,琼肜自然也想跟去。只是这位须发皆白南海使者,听堂主身旁小妹妹请求,却微笑着摇摇头,说道这次他家主公指明只邀醒言去,至于其他人可不可以,他也不敢擅自作主。
见他这说,醒言便好言安抚琼肜,说他出门远游,也需要有人看守门户,正好请她和雪宜在家照看,反正过不多久他就会回来。
听他这吩咐,琼肜便乖乖返回石屋,和雪宜姊起帮醒言简单收拾相装。其实不让她们跟去,也颇合醒言心意。对他来说,上回带琼肜雪宜起去南海观看阅军,见到那样浩阔壮烈场景后,就有些悔意。想那刀剑无眼,漫天电戟光矛飞来飞去,万误伤琼肜雪宜,那可大为不妙。
闲言少叙,等换上套像样袍服,醒言便跟雪宜交待声,让她稍后去飞云顶禀告下,然后便脚下生烟,飞起云光道,和龙灵起飞到半空里。
且不说这酒席间往来客套;让醒言觉着有些奇怪是,来之前龙灵明明说灵漪正在南海宫中,但此刻水侯孟章只管敬酒,于灵漪之事却半字不提。不过,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见孟章正在兴头,醒言也不扫兴,当即便觞来卮往,和孟章二人殷勤喝起酒来。
在他们饮宴之时
等飞到半天云层里,醒言看到在远处云丘雪堆里,正停着辆明光灿然羽盖云车,其上云虡画辕,金纹五彩,甚是华美。云车之前青辂上,套是两只怪兽,看那细长无角身形,应该是海里龙兽蛟螭。此刻那两只蛟螭,正在云堆中不安分咆哮崩腾。
等醒言龙灵两人从寒冷冰雪云堆中飘飞过去,坐到云车上大红缨罗座中,这驾前蛟螭不待吩咐便鳞爪飞扬,遍体云雾,朝无尽远方奔腾飞去。
在高天云雪中路穿行,大概就在这天傍晚,这驾南海派来蛟螭云车就拖着身彤红夕阳余晖,在波涛汹涌南海烟波中分水而入,路奔腾,冲入清霭流蓝南海龙域。等到龙宫中,下螭车,那龙灵子便在前面引路,将醒言请入座白玉穹顶珠贝宫中。醒言看得分明,他们两人走入这座宫殿珊瑚玉门顶上,錾着两个古朴雄浑大字:玉渊。
“是张兄弟来?”
刚踏进玉渊宫门,还没等醒言两眼从宫中明晃晃珠光宝气中恢复过来,便听得前面传来声豪迈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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