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
听琼肜话,醒言和灵漪都有些疑惑,也赶紧朝洞口光亮处凝神倾听起来。
“是有些不对。”
仔细听得阵,醒言与灵漪对望眼,当即招呼声,四人齐飞出这处与世隔绝山洞,急急朝数百
寇雪宜应声,想想,又道:
“禀堂主,雪宜不怕冷,还是让雪宜来替堂主挡住。”
说着话,雪宜便轻轻迈步,想要绕到醒言身后,替他挡住古洞深处吹来冷风。
见她这样谦恭,事无巨细,醒言那句憋在心底很久话便脱口而出:
“雪宜你这是何苦?早就跟你说过,你不是奴仆!可是,不知说多少回,你就是不听!”
幽僻山谷中山花烂漫,香风浩荡,好像处世外桃源。
在醒言看来,即使在罗浮山这样洞天福地中,也很难寻到这样热烈绚烂鸟语花香之处。可能,正因为这处山谷距罗浮主峰很远,人迹罕至,谷里野花才能生长得这样葳蕤灿烂,如潮如海。在这样香风花海中,琼肜又找到处藤蔓掩盖清凉山洞,于是醒言便跟她们起进洞纳凉,享受这炎热午后难得清爽。
等适应洞里黝暗光线,醒言凝目朝洞里打量番,才发现这处山腹溶洞就像只放倒葫芦,口小肚大,朝里面看极为幽暗深邃,看不清尽头。洞中又静得出奇,若不是凝神仔细倾听,便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和呼吸。又过阵,等醒言耳朵也适应这洞里静谧,便可以听到从那黑咕隆咚溶洞深处,偶尔还有水滴声悠悠传来,入耳微细,也不知已经传过几里路。
从日晒花熏山谷中初入山洞,醒言只觉得浑身都被阵强烈冷气包围,十分惬意。只是过阵,等身上暑气褪去,却觉得有些发冷起来。此时他正站在最里面;从古洞深处吹来冷风正吹在他身上。过阵,被股打旋而来寒风扫,醒言忍不住打个冷战。
“堂主,里面风有些寒凉吧?”
见雪宜总是自居奴婢,处处待他为主,醒言直觉得不自在。这事情他也几次跟雪宜含蓄提过,可她仍是如既往,从不知改过。因此这回,年轻堂主终于忍不住直接说出来。听他这话,原本迈步向前女子顿时止步,只在原地踯躅,不知如何自处。
将心中所想强烈说出,却见雪宜变得如此局促,在原处彷徨无措,醒言心中也有些歉然。只是又想,要是自己此时稍有缓颊,恐怕她以后还会直这样。这想,醒言便硬硬心肠,没再说话。于是这山洞中,便又恢复沉寂;好动琼肜,见哥哥好像有些不高兴,也只好呆在原处,乖乖休憩。
就在这带着几分尴尬寂静之中,直乖巧纳凉小女娃忽然歪歪脑袋,朝洞外竖起耳朵倾听起来。不多会儿,听觉异常敏锐小妹妹便跟哥哥报告:
“哥哥!好像有很多人在打仗!”
自琼肜那回跟醒言起去南海郡剿匪回来,她便把三人以上打斗叫作“打仗”。
说话正是雪宜。穿着身简朴白裙清泠女子,在暗淡光影中看到醒言打个寒战,便关切问他。
“没事,只不过是阵冷风。”
醒言哈哈笑,说道:
“这点凉风都受不住,怎能当你们堂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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