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时候水侯心思并不在这些小事上。淡然说完,他便有些出神;停阵,才重新开口悠悠说道:
“父王,儿臣此次冰冻罗浮,其实只为人。”
“哦?是那位灵漪公主?”
“不是。”
水侯肃然回答:
“诸位,恰如无将军所言,此番南海入主四渎之事,还需各位踊跃协助。至于四渎会不会仓猝动手,据本侯所料,他们应该没这个胆量。这些天里,们只需静观其变,等他自败!”
“是!”
听得水侯吩咐,诸部将齐齐应声听命。又随口说得几句,这澄渊宫中议事诸人,便各自散去。这之后,偌大澄渊宫里,只剩下孟章及几个亲信之人留在老龙神面前。
等众将都退出门去,那个直沉默水侯谋臣龙灵,忽然开口说道:
“孟君侯,微臣有事禀告。”
恨放下。自从依附南海龙族,后来又成为少侯手下战功卓著龙神八部将,眼见着自己天天得宠,南海军力也天天强大,渐有虎视北方之心,他这久埋在心底报仇心思,就像深潭底渣滓样,重新活泛起来。在他眼里,深谋远虑南海老祖龙,还有他年少有为小主公,就是他报仇全部希望。因此,上回小主公下令攻击罗浮,他听便马上主动请缨,鞍前马后,协助孟章狠力攻杀。
正因为有这段恩怨,这无支祁此刻才满嘴鼓动之词:
“末将有肺腑之言,要告与龙君听——正如少侯贯之言,那四渎族久居安乐之地,消磨腐糜乃早晚间事。据微臣所知,那四渎辖下湖令水伯中,像冰夷那样不满水神,还大有人在。这回少侯冰冻罗浮,正是投石问路,若是四渎老龙忍气吞声,则他帐下诸神早已积攒怨气,就会应势爆发出来,很可能像老臣当年那样弃暗投明。而若是四渎老龙恼羞成怒,对南海仓猝用兵,则他们那些松懈之军,想对上南海久战之师,无疑是以兔搏虎,自寻死路,加速败亡而已!”
说到这儿无支祁脸露得色:
“总之依微臣愚见,有龙君运筹帷幄,少君侯算无遗策,这次无论如何,四渎定会分崩离析!”
“虽然四渎龙族上下糊涂,但漪儿是族名驰四海奇葩娇女,自然是极爱。只不过眼前之事,涉及南海万古功业,请父王放心,儿臣绝不会纠缠在这样儿女私情之上。所虑者,唯人,便是那个四渎老龙君。”
说到四
“说。”
“据微臣所知,前些天派往罗浮监察神影探马,已三天没有回报。”
“哦,原来是这事。”
听得龙灵禀报,孟章说道:
“三天不报也不足为奇。先前已经吩咐过,这些天不要逼得太急,省得他们起疑。”
“哈,说得好!”
无支祁这番话,正说到孟章心坎儿里,顿时让他鼓掌大笑。等他笑声略略停歇,无支祁看看老龙君蚩刚,见他正对面前英武孩儿脸露嘉赞之色,便又信誓旦旦慨然说道:
“当今四海之内,也只有龙君与少侯英明神武,志向远大;既然如此,咱们做臣子,又怎能不奋死协力?!”
此言出,老龙与水侯脸色俱佳,旁边那些机灵些神将,也个个出言附和,各表忠心。
等这片称赞之声略停,挺立在众将面前孟章水侯便徐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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