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众人闻言循声望去,发现这喝阻之人,正是那位主公口中龙婿妖主张醒言。只见那神盔龙甲少年,猛然从椅中站起,立到大帐正中,开口向云中君求情:
“禀龙君,不知可否听晚辈言?虽然那翁成助贼为虐,犯下恶行,但毕竟不是首恶;且这临战之前,斩杀己方大将,是为不吉。看肄水河神也是误信妄言,才铸成今日大错,刚才晚辈留意他番言行,似乎已有悔意,不如便给他个机会,也好立功赎罪。”
原来正是醒言刚才在旁静静看,觉得这肄水河神也只是错判形势,并非首恶,便觉得就此将他
声令下,翁成便被两个龙兵推搡着朝帐门外走去。就在快到帐门处,静默片刻老龙君又开口低低说句:
“翁老弟,放心去吧。你殁后,肄水河仍由你子孙掌管。”
听得此言,那个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肄水河神,努力从龙兵掌中扭转身,对着帐上龙君点头拜三拜;众神光影里,翁成看得分明,此刻端坐在大帐上老龙君神色凝重,威风凛凛,哪还有半点老朽昏庸之相。
见得如此,已知不免死肄水河神便放声大笑,自嘲道:
“翁成啊翁成,你英雄世,到最后却死在郁水河里。”
,此事本王已查得清二楚。那孟章小贼,轻易从肄水遁往罗浮,不就是你托故远游,故意给他们有机可乘?还有那送给四渎水府彩礼聘物,其中那条明月细贝做成冰簟,难道不是你们肄水河特有珍产?这明月贝,肄水河中本就极其稀有,如果不是你暗中搜集献给孟章小贼,南海如何能编成整条床簟?还有那锋利无比鳄鳞霜牙、可抗水毒金甲鱼鳞,难道不是你费心从内陆水系搜刮,源源不断输送给南海龙族?”
“……”
听得龙君言语确凿,翁成哑然片刻,便又极言辩解,显是并不甘心。见他如此,云中君叹口气,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翁成老弟,你似乎是在龙魔大战后便归附吧?说起来你与相交时日不短,阳父向敬你颇有血性,怎今日却如此不堪?”
听得此言,直极力挣扎极言辩解肄水河神,忽然脸色苍白,闭口无语,失神片刻后才神色萎靡低低道句:
临近死路肄水河神喟然长叹:
“也不知有没有看错那南海水侯,但定看错老主公!”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在龙兵之前自行朝帐门外走去。此时帐中众人,无论妖神道人,目送他颓然而去背影时,心中尽皆叹服老龙神雷厉风行。
只不过就在这时,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翁成今日必将丧命时,却忽听得有人叫道:
“龙君且慢!”
“老主公神目如电,也无话可说。只是没想到是,最后竟是冰夷擒住。你们不是向不和?”
说这话时,他已被冰夷提起,关节处缚上水族特有缚神筋,交给从旁奔出龙兵押住。腾出手来黄河水神,听得他这话,哈哈笑,略带嘲弄说道:
“翁老弟,你这几百年都活回去?连主公对头话你都相信。”
听得此言,翁成立时如丧考妣,嘴角嗫嚅半晌,说不出话来。见得如此,云中君面沉似水,喝道:
“翁成,既然你没得话说,那就请斩神台上走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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