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那是那是——”
也不知怎,虽然琼肜此时老练只不过是努力装出来,但贯沉着稳健天空之灵却真个气促神沮,惶恐莫名,连回答都有些结结巴巴起来。正冷汗直冒时,幸好那小女娃已挥手告辞:
“好殷叔叔,东西送到,也该回去!”
说完还没等殷铁崖回答,琼肜便已经转身蹦蹦跳跳跑
在人前庄严肃穆四渎龙女,这时见四下无人,便也向那些闪烁不停星星扮个鬼脸,调皮地问声早。
略过之后那些琐碎小事不提,到这天上午天光大亮,琼肜便受卧病在床堂主哥哥所托,将昨日从无支祁那儿缴获鬼头冰锯刀送给羽灵堂主殷铁崖。
原来无支祁这把利器神兵,灵性古怪,贯追随强者;昨日自它原来主人被醒言杀死后,便暂时死心塌地随新主人,在醒言被龙军救回时,也跟着倏然潜来,靠在醒言下榻安歇龙女寝帐外等晚上。等到这天清早,正当醒言倚在床头,让灵漪口口喂食养气培元玉髓羹时,在外面帐骨上靠夜冰锯刀便挨进帐来,在角落里嗡然作响。
见得这样,醒言才想起这茬。心里琢磨下,记起那玄灵教堂主殷铁崖还没趁手兵刃,这把刚得冰锯刀给他正合适。于是,那个正闲在旁插不上手小女娃,便赶忙自告奋勇,把扛起那口比自己还高冰锯刀,颠颠跑往门外去。
且不说身后榻上那少年如何担心她会不会摔倒,再说那个正在隐波洲石场中督促妖灵晨练羽灵堂主,等听明白琼肜来意,顿时便是手足无措激动非常:
“拓,拓、拓拓……”
夜晚海风中传来军中木柝声,忽然让灵漪惊醒。
“呀,已经是四更天。”
只记得自己鼓完曲《采莲谣》,见醒言睡着,便来替他掖好被角;谁知只不过多端详两眼,便不知不觉倚在床边睡着。现在听得四更梆响,昨日劳累天龙女自责句,赶紧站起身来,长袖拂,将帐顶那几颗兀自柔柔放光夜明珠光辉扫灭,让整个粉鲛帐陷入片安宁黑寂。
“时候不早,也该去给醒言准备荒山玉髓羹。”
“这这、这怎行——”
捧着远古神灵利器,感受着那份爽利彻骨奇寒,殷铁崖时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殷堂主你就不要客气!”
第回充当哥哥信使,小琼肜脸严肃,挺起胸脯,仰着小脸跟殷铁崖说话:
“殷堂主你收下吧。听哥哥说,殷堂主惟风最灵,这把冰刀是水属,加起来就是‘风生水起’,最是恰宜!”
心里这般想着,正要出门,灵漪儿却忽听阵细密酣睡呼吸声从身后传来。闻声回眸,凝着神目看,却见那琼肜正像只猫儿样,蜷在醒言胸前趴着睡着。
“这丫头……也不怕把她哥哥压坏!”
见状灵漪赶紧回身,将酣睡小丫头轻轻抱起,小心翼翼放到醒言脚边被窝里。
细心处置完这切,灵漪便悄悄掀起门帘,莲步轻移,去别帐中和那些早起忙碌丫鬟仙侍起,给醒言准备可口早食。等灵漪轻步移出寝帐之时,天光尚早,四周还是片黑暗;抬头望望天空,只见得幽蓝天幕中星月交辉,闪闪,就像在跟她眨眼问好。
“你们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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