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处她前几天四处闲玩时发现小岛,琼肜便破水而出,蹦跳到绿洲外围洁白沙滩上,在温热细白沙上来回雀跃好几圈,便头扎入岛上浓密雨林中。
奔入雨林,虽然那林中枝藤交错有如蛛网,但琼肜看似随意地奔跑却总是穿行无碍,如只蝴蝶穿花而过,着实轻松自如。只不过会儿功夫,向与林野自然亲密无间小少女便跑到到她几天前刚发现那处午睡良所——块隐在林间空地旱莲丛中天然青石板。
跑入人迹罕至热地雨林,到这块被她认作清凉小床天然青石板前,琼肜并没着急卧下,而是又坐在石边,边东张西望看着林中景儿,边悠闲随意地哼起歌儿来。
在绿得仿佛能她这样和着
如雪,在午后阳光中有如千百块明亮铜镜,在蔚蓝大海里闪闪发光。
这些灿烂莹白巨兽,正式名称叫作“巨蝜蝂”,乃是四渎水域彭泽湖中特产怪兽。这些巨蝜蝂生性奇特,遇物辄负,每在水中碰到沉船巨物便尽皆捞起,负到背上,昂首游行。攫取之时,它们也不管自己背不背得动,只要遇着可以挪动物事便忍不住努力背负。而这巨蝜蝂背上鳞片又出奇生涩,无论什沉船还是鱼尸放上去都很难滑落。因此,依着它们这怪癖习性,饶是天生庞大力量无穷,也总会不出百里便被背上不断加附重物压垮,身躯倾侧踣跌,直直沉入湖底,狼狈无比。
因此,正因这些彭泽水兽有这样天生习性,它们便整日疲敝不堪,以致每头蝜蝂最多只有四五十年寿命——对于巨蝜蝂这种庞然大物来说,四五十年寿命实在算得很短命。
当然,现在琼肜看到这些银白巨蝜蝂,早都被彭泽水族训练过;替四渎龙族运物之时,它们不会再见物就抓,而是会老老实实背负适当重量物资长途跋涉,为四渎水族远距离传输体积庞大物资。不过,所谓“本性难移”,即使这些彭泽巨蝜蝂早在千百年前便被驯服过,但此刻用它们向南海运送物资之时仍需专门武士弁夫路随行,否则说不定不留神,转眼它们便捞上艘沉船几块浮洲,加载到那些宝贵物资之上。
说过水族这样奇物,再说琼肜;虽然那些银色“大猪”如此可爱,但天之中总有看腻时候。在海风中跷着脚儿专心看半个多时辰,琼肜便和昨天样,再次对波涛中载沉载浮巨兽失去兴趣。到这时候,她便终于发现头顶日光是如此强烈,照到自己脸上只觉得热烘烘十分难受。
“好热啊!”
“不会晒黑吧?”
捏捏自己那张从来都粉洁白嫩小脸,琼肜十分忧心忡忡:
“嗯,不如去睡个午觉!”
心中忽转过这样跳跃颇大念头,琼肜便“咻”声滑下高高礁石,掉入眼前涛浪起伏大海中,略辨辨方向,便闷着头朝西南方向飞快游去。这日里琼肜上身穿正是件雪白小衫褂,此刻在海中飞快游弋,正像支雪箭般分开两侧碧蓝波涛,朝西南隐隐浮现隐波洲方向飞快射去。现在琼肜这从醒言那儿学来顺水诀已十分得心应手,不会儿功夫便到伏波岛西南几百里外隐波洲;到隐波州边缘,她也没停留,便马不停蹄地又朝隐波洲西南处绿洲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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