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时,彭泽少主正是信心十足:
“咳,这回去敌国讨娶,总该能避开你吧?”
“……”
很显然,对于彭泽少主这番赌咒发誓,眼前这位听众却有些神思不属;正忙着欣赏灵漪儿那无比优雅举手投足,醒言便不太能理解身旁这位仁兄为何如此激动,到得最后,等年轻水神说完,他也只是嗯嗯啊啊礼貌性地答应几声,便继续赏看这人间难得美景。
……无论如何,不管此刻他们是心不在焉还是苦心孤诣,在这样月光流泻寂静夜色里,天地中所有切都显得那样安详宁谧。也许,即使是在眼前这样转眼就可能卷入纷飞战火争执之地,那片刻宝贵安宁也彷佛在向世间无声地宣示,纷争终不得长久,永恒只有淡然与平静。
凉凉,正是十分清爽。
再说灵漪儿,在海滩上陪醒言略略闲走回,便告诉他让他安心消暑;灵漪自己则手执银瓶,凌波微步到大海之上,在月光中微举银瓶,耐心地从潮润海风中凝聚凉爽清水。等到集满瓶,她便轻舒玉臂,将瓶中凉液缓缓倒在骕骦马银白如雪鬃毛上;等她倒完,那小琼肜便举着手中支银质长扒,忙着替马儿梳理抓挠。
在这俩女孩儿忙碌时候,天边正是月光如水,四围里海雾初起。这时在那位海滩上少年眼里,远处女孩儿那银瓶中倒出缕缕清水,彷佛也沾染上许多皎洁月华,星星点点,闪闪烁烁,流淌之时就好像绺水银色月华正从女孩儿玉指间不断流泻,静静淌在那白马银驹美丽鬃毛上。
就这样怔怔相看,不知不觉中海雾渐浓。恍恍惚惚里,远处那女孩儿面目已变得模糊,海面烟波里,只余月水雾澜中抹幽雅剪影,秀曼,妩媚,妖娆,恬静,种种姿态风情多变而宁静,仿若相互矛盾神姿在同刻显现,却显得无比和美和谐。而那层渐转浓厚雾水,浸透清亮月光,又将那少女映入片湖底,忽远忽近,晃漾不停。
……如烟如幻,如梦如迷,就这样静静相看,也不知过多少时候,又有那负责夜晚巡逻彭泽少主经过,见他们在此,便离大队,来到近前问候。待他驰马奔上沙滩,跳下马和醒言起呆呆看阵那边月光中可人,彭泽少主忽然豪气发作,扬鞭遥指东南青天玉宇,对身边少年发下豪言壮语:
只是,今晚这样好像能启迪人思索哲理安静月夜,那份水华般润物无声祥和,并没能持续到夜色退去晨曦降临。甚至,在这晚某刻之后,也许这南海、这海天大地便可能会再无宁日——安享海边凉夜少年醒言,直到送走彭泽水神后才如梦初醒;长长吁口气,刚想去到灵漪琼肜近前想帮把手,说几句
“醒言兄!”
年轻神人叫道:
“这回却让你占先机,让四渎这样好女竟归你。不过楚怀玉还是不会服气!”
彭泽少主人遥望南天,此刻那目光炯炯,彷佛能穿透远方黑夜中重重迷雾;铿锵有力话语,表明他独辟蹊径、百折不挠决心:
“不瞒醒言,小弟曾闻南海亦有好女,便是那二公主汐影,闻其身姿曼妙无匹,虽然向惜颜,不曾轻露面目示人,但小弟想来她也该是绝世佳人,因此楚怀玉,看有无机缘与她结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