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略踯躅,为难道:
“不瞒你说,这神怒群岛向是二姐领地,也做不得主!”
“是吗?”
四海堂主心中冷笑声,又说道:
“那换作神之田如何?就是当年那阴祟之地‘鬼灵渊’。”
“孟侯。”
在这样无孔不入王霸之气面前,醒言运运保命太华道力,舒舒筋骨通通血气,这才定下心神,恢复常态,便略嬉笑面皮,跟眼前这位突然看重自己水侯说道:
“孟侯刚从俱是金玉良言,没什见识,倒也十分心动!”
“呵,是吗?”
“是啊。刚才听孟侯之言,似可以在南海中随便挑处领地?”
孟章慨然道:
“招揽、接纳还是劝降,想以贤弟胸襟,当不会计较如何说法!”
说完,望眼醒言,孟章毫不迟疑地继续说道:
“怎样?你若来,南海当与汝共。只要你不嫌弃,本侯愿以半壁海疆为礼。若是不信,你现在便可随便挑处领地!”
“……”
“这回来,却是要向你认错。”
“认错?”
醒言不敢置信。
“是,认错。”
孟章温和颜色,柔和嗓音,说话时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徐,正是派光明磊落神色:
“这个……”
听着少年满口胡柴,专捡要紧处挑,孟章强压着怒火,耐着性子解释道:
“鬼灵渊……你也说,那鬼灵渊阴祟之地,十分晦气,经多年镇压仍是鬼气汇集,恐怕会于你不利。醒言啊,你若真有心,南海中翠海灵洲有是,何必专要这些
“当然!”
“那好——”
四海堂主眨眨眼,道:
“那挑神怒群岛。”
“这个……”
见得贯高高在上威猛水侯将这番推心置腹话儿娓娓道来,醒言时竟然发愣。静默之中,他脑海中并未考虑分毫孟章建议,却走神去想另外件事:
“哎呀,原来这世上真有所谓‘王霸之气’!以前只以为是胡说八道,现在亲眼见,却知它果然存在!”
原来,真个是不在境中不知道,此刻若换旁人便很难理解醒言这时亲身体会。与生俱来骄傲,常年养成霸气,此刻混合在对面这位南海水侯身上,再添加些金子般宝贵纡尊降贵,那侃侃说出话语便由不得听者不马上答应。当时孟章说完那瞬间,醒言甚至生出这样错觉:
若是他口中迸出半个“不”字,立即便会被天雷劈中!
这样时候,至于这满是王霸之风水侯具体许诺什,却已经并不重要。
“张醒言,往日是孟章看轻你。这便是过错。不过,俗语也云,‘识人需待十年期’,当初是鲁莽,但这几月来,你来南海中纵横捭阖所向披靡,雄姿伟岸勇略自然,着实令本侯敬佩。张醒言,今日不怕你笑话,孟章自觖望风云以来,上千年中从无对手,其实寂寞。现在也正幸遇你,才觉此生不虚——也不论张贤弟你是否相信,对比本侯贯宣扬雄图霸业,若遇得位真正豪杰,和他联手横逸宇内,这才是孟章平生真正快事!”
“……”
听得孟章之言,过初始惊讶,四海堂主已是波澜不惊,听他说完只静静问句:
“水侯大人,你这是在劝降?”
“不错,就是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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