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肜疑问醒言自然继续装聋作哑不回答,但对灵漪问责他刚辩解两句,却忽然有些触动。直琢磨这事少年当即很诚恳问道:
“灵漪啊,你怎知和那女子并不相识?其实也直在怀疑,到底和那女孩儿认不认识。”
“当然不认识?”
刚刚醋海翻波
琼肜闻言情不自禁地惊讶。
“是啊。琼肜你说得没错。这梦是有些怪,梦见自己流落到片狂风大浪中,还遇见个女子。”
既然开口,醒言也不再害臊,决定知无不言:
“唉,灵漪,琼肜妹妹,你们不知道,也不知是不是胡思乱想,怎也会在梦里和那女孩儿做些荒诞不经轻薄之事。事后好像她还想杀!——你们知道,这样忠厚正直,怎会做出这样出格之事。”
“……”
醒言他们所处沙滩颇为僻静,正是云中君想让他们兄妹二人好好休息,才在这样清幽之处安排帐篷。因此,他们身边这片蜿蜒数里海洲沙滩上,除他们几个,再无他人。
当日头行到天心正中,琼肜也终于破涕为笑时,海滩上便刮起南海特有季风。浩浩荡荡海风从东南吹来,在苍蓝海面卷起千堆浪雪;层层雪浪烟涛从远方涌近,奔到近海时已像冲锋千军万马,气势汹汹,带着轰轰雷鸣,盖过低矮礁岩,撞上高峻巨石,在晴空下扬起数十丈雪白水瀑,摔到醒言近前时已如同下起,bao雨。
在这场突如其来小小海啸中,醒言身边那两个女孩儿却毫不惊慌。灵漪本就是水族儿女,在这样雨浪齐来情景中如鱼得水;被熟悉海水味道淋,她那龙族天性迸发出来,当即欢欣鼓舞,飘然离地,去凶猛巨浪中穿梭几回,又借着洋洋洒洒风潮浪雨带衣洗回澡。琼肜见海面起风更是高兴,巨浪袭来时般人唯恐避之不及,她却顶着风波蹒跚几步,坐到某处浅滩,每当大潮涌来时,便将她小巧玲珑身子推回原处;在浪峰路滑行,琼肜就如飞翔小鸟,正是乐此不疲,好不欢欣!
只是,有些反常是,灵漪琼肜嬉戏,醒言却没津津乐道,反倒个人坐在原地,面对着奔涌浪涛怔怔出神。阳光遍洒明媚蓝天下,磅礴巨浪,狂,bao风雨,这样奇特景象仿佛惊醒他某种封尘记忆;当冰冷海水兜头盖脸浇下时,他对心中几月来那个若隐若现模糊记忆忽有所悟,就变得有些不安和踌躇。
“醒言,你怎?”
醒言说完,两个认真倾听少女齐齐愣住。等她们加过神来,那琼肜便立即叫起来:
“哥哥!琼肜差点忘记,你还没告诉到底什是‘轻薄’!”
灵漪却勃然大怒:
“好个张醒言!竟敢和不认识女人胡来!”
“唉呀,灵漪,你错怪,那是做梦……呃?!”
几乎在同时,灵漪和琼肜齐发现他异样,便停嬉闹,回到他身边关心问话。
“这……”
目睹她二人关注神色,醒言更加踌躇,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说,或是该怎说。就这样沉默会儿,最后他才下定决心,小心组织着自己措辞,告诉灵漪琼肜:
“其实,也没什。只是刚才突然想起半年多前做过个梦。”
“啊?哥哥也做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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