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醒言。见骏台宁死不屈,虽然脸上愤怒,实际却并不如何惊讶。紧绷面皮阵,忽又“哈哈”笑,带些戏谑问道:
“你真不怕死?”
“……”
见醒言喜怒无常,这样正经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雨师公子,您大名早已是如雷贯耳,心里也是真心钦佩。今日要使这从权手段,也是上回见您在万军丛中来去自由,任是多少兵马也羁縻不得,这才出此下策。实话跟您说,今日留你也不是出于私仇,实是钦佩阁下为人,希望您能看清大势,弃暗投明,从云中老龙君之言弃那野心勃勃之徒。神君您须知道,等此次攻击南海,来要向那做下恶事之人讨还血债;二来也是要扶正温文宽厚伯玉为南海之王,还南海个清明。你看——”
“不必说!”
醒言刚刚说到这儿,却突然被骏台厉声打断。骏台脸愤怒,厉色说道:
“张醒言,莫非你把当三岁小孩?其他什都好谈?要背叛南海那是绝无可能!”
“这……雨师公子你误会。不是要你背叛南海,而是——”
天地间,无信而不立!”
雨师神本就口才便给见识卓绝;此时平生头回被擒,气急败坏之时口才更是犀利。只不过论到口才,醒言倒也不输于他。几年市井生涯莫说现在这样,就是再不利情形他也能无理搅三分。因此见雨师神,bao跳如雷,又拿大义责自己,醒言丝毫不介意,只哈哈笑,便毫不客气地接口反诘道:
“怎?你觉得无信而不立?错!你是只知其不知其二。你可曾听说过,‘义之所在,不必信也’。再说你今日所为是大丈夫?你不知你现在躺卧之处离们神树岛大营有多远?们请你来?再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四渎未出阁公主在此地弹琴抒意,你这男子如何敢偷听?还敢靠近在她面前手足乱舞,莫非你欲行不轨?”
“……”
骏台从没想到还有人能这般无赖;明明是他被害,却说得好像理亏还是他自己。温文尔雅雨师公子哪遇过这样人?当即就气急攻心,张口结舌,时竟忘回击分辨。
“说过不必说!”
雨师神将声断喝,再次将醒言话语打断,两目通红,bao躁说道:
“张醒言!也听说过你名声。这回落在你手里,是杀是剐任由君便,骏台不想再跟你多言!”
“……你!”
听得骏台之言,四海堂主勃然变色,变面皮对他怒目而视。这时,见他们两个大人剑拔弩张、怒目相向,在旁观看琼肜却觉得有些害怕。想劝又不知该如何说话,只好紧紧倚在灵漪姐姐身旁紧张地观看。
正在这时,在他看不到地方突然响起个声音,嗓音清澈柔美,略含着笑意说道:
“醒言,你别这样损人家。其实还好啊,这人听得琴歌入神,起码识货,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
“哈~”
听公主说话,本来脸不屑少年忽然正神色,在骏台眼前朝那个声音响起之处躬身行个礼,然后转脸,双手如同抱物,虚空朝上举,便将原本横躺雨师公子下子竖起来。此后骏台虽然依旧浑身无力,但毕竟不必仰着跟他们说话。
等骏台“站起”,已变得脸肃然少年跟他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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