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粉洁小脸上还挂着几滴残泪时,小琼肜明媚俏靥已是浅笑晏晏。
“、——”
虽然破涕为笑,但大哭后不免有些抽泣余音,琼肜顿顿着说道:
“、应该开心。因为不管琼肜好不好,不论哥哥跟琼
“呜呜……琼肜就知道自己笨,比不过那些大姐姐。小草儿你知道吗?醒言哥哥认识很多厉害姐姐!”
小女娃掰着手指头数道:
“琼肜比不上居盈姐,她能写诗画画,琼肜却不认几个字!琼肜也比不上雪宜姊,雪宜姊会烧菜做饭,还会补衣服,给哥哥省钱。琼肜也比不上灵漪姐,她会很多厉害法术,还会弹琴给哥哥听。琼肜也比不上莹惑姐,她——”
说到这儿,小妹妹忽然愣住,抬头,手指儿抵腮眨着眼睛想半天,才低头继续跟面前青草绿叶诉说:
“对不起,让你等着,琼肜刚才时想不起莹惑姐好处。可是琼肜总知道,那回哥哥费力抢她回来,定有好好处,否则干嘛要。呜呜,只有琼肜没本事,和她们都比不过!琼肜知道自己没本事,就只能乖乖地不敢跟哥哥撒娇。可是这些没什,本来琼肜就是醒言哥哥捡回来,连名字都是哥哥送——可是……”
吐:
“飞琼姐姐,各位仙友,也没什事。是马惊……”
“哦?”
见她这样忸怩,几位仙人大为起疑。他们心说,这昆仑天墟中气象祥和,祥云缭绕,那牧云仙子骑乘绝影又最是通灵敏捷,如何会突然惊?惊疑之时,几位不免便七嘴八舌追问起来。最后,还是那牧云仙女被问得急,便没头没尾说得句:
“是、是她回来!”
到这时,琼肜忽然大恸,晶莹泪珠如断线珍珠般落在眼前水塘中:
“可是琼肜还没有父母!”
“呜呜……听大娘们说,女孩子长大要嫁人,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说’之言很容易,到时候琼肜嫁哥哥时,只不作声就行,可是父母……”
自言自语到这,琼肜便言语哽咽,泪雨滂沱,那泪珠儿扑簌簌直落,只顾得哗哗啼哭,时再也说不下去。
不过对琼肜丫头来说,毕竟心思澄澈;就是再伤心,也不会持续太久。这场突如其来悲愁心绪就像那六月天雷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这样痛彻心腑地啼哭只持续会儿,便云收雨散,止住悲声。
“……”
言既出,鸦雀无声。仙人心性何等睿智快捷?只待片刻之后便反应过来,顿时那慢性子棋客、耐心渔翁、贪嘴童子、爱乐仙姑,齐齐弃棋收竿吞果裹琴,个个匆匆告别。而那两腿还在打颤牧云仙子,见他们哄而散,也忙不迭地束拢逸马,急急跑回先前碧茵草原聚拢羊群去!
且不说这边有这许多变故,再说琼肜。
这小女娃,被她哥哥留在积翠庭中,眼见着四处绿光浮动、清气交辉,竟不知不觉对着水湄碧草落下泪来。原来这庭园孤寂,幽静深沉,犹如午夜梦回,总能让人更直面自己心灵。幽深寂寥之际,便连心思本来单纯琼肜,也不禁心事如潮,不能自抑。无人庭园里,她抹着泪对着眼前碧草说道:
“呜呜……小草儿,你知道吗?哥哥刚走。哥哥又没带,定又嫌琼肜笨……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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